其中的厉害关系,沈襄亲手签字画押,与别人陷害她不一样,她自己承认的事,这案子要怎么翻?
郑秀英连珠带炮指责薄南辞:
“都怪你,伤了她的心,她恐怕早就心灰意冷了,从离开薄家那一刻开始,咱们与她争穆穆,沈司莫又算计她,再坚强的人,也抵不住这么多的事。”
郑秀英说得很对,薄南辞并没反驳。
想到沈司莫陷害沈襄的事,郑秀英心疼地又说:
“你说沈司莫是人还是牲畜,竟然给襄襄布了这么一局死棋。”
知道在薄南辞那儿得不到答案,郑秀英叹息一声,她又说:
“穆穆哭了一天,没人能哄得住,刚刚医生来,跟他打了镇定剂,他没了妈妈,以后,你得身兼母职,把他养育成人。”
薄南辞眼角戾色越来越重,眸子里,忽然就裹了层厚厚阴霾,残忍冷血道:
“她都不要孩子了,凭什么我要?”
郑秀英听了儿子的话,眉心突突地跳:
“你说的哪国话?穆穆可是你亲生的。”
“明天让宁浩送走。”
薄南辞话音刚落,郑秀英眉眼全是凛冽气息:
“你敢。”
郑秀英真不敢相信,这话是自个儿儿子说出来的。
听起来幼稚好笑得要死,像是在跟沈襄赌气一般。
薄南辞神色不明地盯着郑秀英,扯唇浅笑:
“如果沈襄死了,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会带着儿子一起消失。
薄南辞云淡风轻地说完,拿了外套穿上,一面扣着西装纽扣,一面提步往外面走。
霍棱棱一股寒风,从外袭来,冰冷刺骨的风,似乎每一缕都渗进了郑秀英骨头缝里,她咬着牙打了个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