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贱,不贱又怎么会喜欢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眼看着他要出去,沈襄心里一慌,抓住他手臂,就那样吻了上去,他头一偏,她只能吻到他脖子,沈襄清楚地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尽管感受到他濒临爆发的怒气,她还是不管不顾,扳过了他脑袋,狠狠压上了他的唇。..
两唇相触,气息翻涌,薄南辞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弄死的冲动。
咚。
他推开了她。
沈襄摔了出去,后腰撞到了椅角,小脸刷地一白,等疼痛缓过,她抬起头时,已见不到薄南辞身影了。
沈襄追了出去。
郑秀英正站在楼道里,呼喊前方的薄南辞,听到脚步声,郑秀英回头,见沈襄脸色又白又难看,可想而知,两人谈崩了。
郑秀英想要问沈襄,这时候的沈襄却顾不上与她讲话,心急火燎追着薄南辞而去。
郑秀英闭眼,感觉自己血压在蹭蹭往上升,等她平复了情绪出去时。
正好看到沈襄在门口与薄南辞拉扯。
薄南辞要走,沈襄不让,她就站在车子旁。
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态度卑微,应该是在乞求薄南辞,而薄南辞冰冷神色,不见一丝松动,甚至吝啬看沈襄一眼。
这一幕,让郑秀英十分心酸。
她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彼时的沈襄,与当年她乞求薄方舟离开时一模一样,她说尽了卑微的话,然而,他仍绝情离去,没一丝倦恋。
从小她就教导儿子不能做个负心薄情的人,可偏偏,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冷血的,与他老子一样。
而薄南辞的身影,看着,越来越像薄方舟,前所未有的恨意,充斥了郑秀英血脉,压抑着自己内心奔腾的恨意,郑秀英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她赶紧从身上摸了颗药出来,吞下。
等她缓过神来,只看到卡宴远去的影子。
沈襄站在原地,神色木然,雪白的脸,像个病娇的玻璃娃娃,似乎一碰就碎。
郑秀英心里一疼,她走上前,替沈襄擦去眼角的泪:
“他与他老子一样,都是倔骨头。”
沈襄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顿时就软弱无力。
“妈,我真的不想失去穆穆。”
听了沈襄的话,郑秀英高兴极了:
“复婚,如果不想离开穆穆,那就复婚。”
无法抑制心里的喜悦,郑秀英连说了好几遍复婚。
沈襄沮丧,她捧住脸,泪水从指缝流出:
“他不同意,他……不要我了。”
刚才,她放下自尊,舔着脸乞求,可是薄南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为了回来,她甚至放下身段,去讨好他,吻他。
为了穆穆,她只能做这么多了。
“没事,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郑秀英拉着沈襄的手,把儿媳再次带进香水苑。
“你就在这儿住着,我也搬过来住,他不复婚,我就不让他回来。”
郑秀英的态度,让沈襄倍感兴慰。
帮理不帮亲,郑秀英是世上最好的婆婆。
晚上,白浩把沈襄的行李拿了来,白姨也送来了郑秀英换洗衣物,沈襄就算在香水苑住下了。
沈襄一直担心薄南辞会让宁浩过来赶人。
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不曾见到宁浩的影子。
连续好几天,薄南辞也不出现过。到是盛又庭打过电话来,问薄南辞有没把她怎么样,沈襄告诉盛又庭,为了穆穆,她可能要暂时住在香水苑,近段时间,她也特别感谢盛又庭对自己的帮助。
盛又庭还是那句,“咱俩谁跟谁,用得着咱,你尽管言语一声儿。”
沈襄虽住进了香水苑,但争夺穆穆扶养权的案子并没撤诉,到了宣判那天,沈襄去时与白华然通了电话,白华然说已经动身,沈襄这才放下心来。
薄南辞没去,也没看到宁浩人。
然而,西装革履的乔麦斯到是带着他的团队现身,迟迟等不到白华然,沈襄有些焦急,她跟白华然打电话,电话是忙音。
法官已催促多时:
“沈小姐,你的律师几时能到?”
“应该马上就到。”
沈襄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跟白华然,白华然的电话,从最初的忙音,到后来的关机,就在沈襄心急如焚时,上面的法官已等得不耐烦,她威严的声音响起:
“原告律师,过了开庭时间不现身,藐视法庭,而本起薄司穆扶养诉讼案,原告官司缠身,扶养条件不足,本庭宣判,薄司穆,扶养权给父亲薄南辞所有,退庭。”
法官起身,利落离去。
沈襄拨开眼前的人,冲过去,想要抓住女法官的手臂,却被警察拦住。
沈襄又跟白华然打电话。
白华然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她回到香水苑,白姨与李妈正在为穆穆洗澡,沈襄倚在门框上,望着浴缸里的儿子,小身子上全是白色泡沫,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脚步声,他朝她望了过来,乌黑透明的眼珠眨了眨,嘴角一勾,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