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白青枝的身影再次出现,似乎已收拾了翻,换了件晚礼服,整个人再次容光焕发,她胳膊还挽着薄方舟,看得出来,薄方舟已经把人安抚好了,俩人又开始穿巡在宾客间应酬,谈笑风声,亲密无间,似乎先前丢脸的一幕从不曾发生过。
沈襄怕她们过来,她握住了郑秀英的手,感觉到沈襄的紧张,郑秀英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她扫到白青枝与薄方舟亲密夫唱妇随的身影,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毕竟,是白青枝占据了她的位置,如果不是白青枝横刀夺爱,恐怕现在与薄方舟你依我侬的是她了。
“妈。”
沈襄死死拽住郑秀英,不让她起身。
“不要去。”
然而,此时被愤怒情绪左右的郑秀英哪里会听她的劝。
郑秀英甩开了她的手,正要起身冲过去,宴会厅引起一阵骚动,大家的目光刷地看向门口。
沈襄的眼睛也看向门口,当她看到薄南辞带着宁浩出现,她立刻就喜出望外,紧绷的心顿时就松懈下来,薄南辞扫了眼整个大厅,脸色不怎么好,他长腿几步就走到沈襄面前,瞥了眼沈襄拽着郑秀英的手,又偏头朝前方那两抹正四处敬酒人影身上看了两眼,回过头来,他问郑秀英:
“妈,何苦自找罪受?”
来了个能为自己撑腰的人,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郑秀英不再压抑,悲伤情绪瞬间爆发:
“南辞……”
她喊了一声,扑进薄南辞怀里。
薄南辞拥着郑秀英,正要带母亲离开,不想薄方舟与白青枝,俩人一前一后朝他走了过来。
薄方舟在前,白青枝紧跟随其后。
薄方舟喊薄南辞:
“南辞,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薄南辞并没表现出一丝的热情,反而很冷漠,或许,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薄南辞冷冰冰腔调问:
“有事?”
见儿子拒他于千里之外,薄方舟到底是难受的,他说:
“南辞,我准备把zhz从澳国迁回来,你来得正好,我宴请了许多的老友,带你认识下。”
薄方舟刻意这样说,其实是想沾薄南辞的光。
薄南辞扫了眼许多没什么身份地位,就算有为数不多的有一点权势地位,却要仰仗薄氏鼻息生存的人,薄南辞眼睛里的轻蔑是那么明显:
“我们不熟,压根就没关系,至于zhz,想回深城发展,那是你的事,大家都是凭本事发展,当初,薄氏是如何挺过来的,我想大家有目共睹。”
薄南辞不但不认与薄方舟的父子关系。
甚至还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zhz与薄氏没丁点关系,而与他薄氏有生意合作的企业,如果要为zhz开绿灯,那就是与薄氏,与他薄南辞为敌。
听了这话,薄方舟的脸倏地就黑了。
“薄南辞,不论如何,我是你父亲,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你以为不认我,我就不是你爸了?”
听了薄方舟的话,本就还在激动中的郑秀英从儿子怀里抬起头,她看向薄方舟的神色,充满了哀怨与痛苦,还有无声的指责。
“今后,你真的不再是。”
“英姐。”白青枝踉跄两步走上来,想要跟郑秀英说话,郑秀英却别开脸。
白青枝还想说什么,被薄南辞凛冽眼神一瞥,吓得腿都打起了哆嗦。
薄南辞抚着郑秀英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缓缓转过头,声音染了危险:
“别再打扰我们,否则,深城,没你们容身之处。”
薄方舟虽然心里恼火,慑于儿子的威严,他也不敢再追上去,只得立在原地,神色怔然。
薄南辞把母亲扶到副驾,他把车门打开,沈襄坐了进去,他跟着沈襄后面坐到车里,关了车门,宁浩发动车子,车子刚刚驶向马路,郑秀英就开始喋喋不休抱怨:“你说他是个什么东西,宁愿跟着狐狸精受苦,也不愿意回来,南辞,白青枝今天还打了襄襄,你一定要替襄襄讨还回来。”
沈襄听了郑秀英气哼哼的话,知道她故意说是白青枝打了她,郑秀英这样说,无非两个目的,一偏袒薄方舟,怕恶化薄方舟与薄南辞的父子关系,二,可以让薄南辞讨厌白青枝,从而背地里使手段整白青枝。
看穿了郑秀英,沈襄也没戳穿她。
薄南辞听了母亲的话,目光立刻看向沈襄,他问:
“白青枝打你了?”
沈襄余光瞥到郑秀英正回头看着自己,她轻微点了下头。
“打哪儿了?”
薄南辞语气有点凶。..
说着,他就掐住她下巴,把她扳向自己,沈襄对上薄南辞冷咧的眸子,吓得可不轻,她微微摇了摇头,从下巴上拿下薄南辞的手。
“我让开了。”
沈襄话音刚落,郑秀英又说话了:
“你是偏了下头,可是,那拳头还是砸到你的脸了,南辞,快跟襄襄看看,伤着没有?”
郑秀英忽然觉得这是搓合儿子儿媳的好时机,忙不迭地催促薄南辞。
薄南辞垂下眼,瞥了眼沈襄握着自己的手,他大掌翻过来,就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