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被儿子不见的消息惊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她跑出薄氏大厦,薄南辞已亲自把车开出车库,在她脚边停车,她迅速上车,黑色卡宴飞快驶回薄家老宅。
此时的老宅,四处弥漫着低落气氛,因为被薄家上下宝贝得不得了的薄家第四代不见了。
郑秀英双眼通红,见了薄南辞与沈襄,泪水更是落得一踏糊涂,她哑着嗓子:
“襄襄,对不起。”
她没保护好穆穆,是她的错。
沈襄尽管生气得不得了,也不能在这时候发泄出来。
见她没说话,郑秀英哭得更厉害了。
薄南馨劝慰着郑秀英:
“妈,您别哭了,都哭大半天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郑秀英把怒气发泄到薄南馨身上:
“你当然不急,反正与你又没血缘关系。”
薄南馨委屈万分,嘴唇一瘪:
“妈,瞧你说的,我也疼穆穆,可当务之急,哭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得想办法找穆穆。”
提到这事,郑秀英火气冲天,她冲着一屋子的佣人发脾气:
“你们说,穆穆在哪儿?”
这时候,没人胆敢说一句,所有佣人全都低下了头。
“你说,白姨。”
郑秀英把枪指向薄宅老佣人。
白姨惭愧,也沮丧:
“夫人,我……不知道……呜。”
“我是第一个发现穆穆不见的,昨天晚上,哄穆穆睡着了,也是我把他抱到老爷子房间,是我亲自放他到婴儿床上的,穆穆……不见了,我难绺其辞。”
说着,白姨开始开弓,啪啪啪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脸都煽红了,也没停下。
而郑秀英在气头上,更是没有阻此白姨自责的行为。
沈襄想想此事与白姨关系挺大的,也就打消了上前想阻此白姨自责偏激行为。
老爷子拄着拐杖下来了,他见了沈襄,面色有些凝重,更带有歉意,他对薄南辞道:
“他们调了监控,并没查到任何人带走穆穆的痕迹,孩子应该就在薄宅内,可薄宅已经被他们翻遍了,也没找到人,南辞,这件事,我有错,但是,现在,你先让人把孩子找回来,接下来的事,我们好商量。”
老爷子说这话里,拿眼睛看沈襄。
沈襄听了老爷子的话,转身就冲到了薄宅庭院里,她开始在院落里到处寻找穆穆,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薄南辞瞥了沈襄一眼,并没跟着她出去,而是带着人马在院子里寻找。
薄宅被大家翻了个底朝天,穆穆仍然毫无音讯。
薄南馨从自己屋里出来时,见薄南辞正站在她房间门口静默吸烟,她走上前:
“哥,你别急,吉人自有天相,穆穆不会有事的。”
薄南辞喷了口烟雾,目光如刺刀刺破烟雾,霍棱棱刺向她:
“如果我找到证据,证明是你做的,薄南馨,我饶不了你。”
薄南馨打了个寒蝉,大叫冤枉:
“哥,你怎么会想到是我?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大侄子啊?我那么爱他。”薄南馨声音有点夸张。
薄南辞冷笑:
“得了吧,有些事,我不说透,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刘心兰是你从监狱弄出来的?”
薄南馨眼皮直跳,暗忖,哪里穿得帮?
“哥,我是帮刘心兰找过房子,可她不是我弄出来的,至于是谁,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会查得到。”
“最好是这样。”
薄南辞扔了烟蒂,吸过烟的嗓子,暗哑也危险:
“薄南馨,看在兄妹的份上,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别再有下次。”
薄南辞转身离开。
薄南馨看着薄南辞离开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在发现自己爱上哥哥那天,她的人生已经万劫不复,想要得到薄南辞的爱,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薄南馨的房间就在郑秀英隔壁,刚刚,郑秀英在房间里,好像听到了薄南辞的声音,所以,她打开房门,恰好就看到薄南辞下楼的冷怒身影,她问怔神的薄南馨:
“你哥刚刚与你说什么?”
薄南馨慢慢转头,看向郑秀英:
“他问蓝婉月去哪儿了?他怀疑蓝婉月的失踪是我们做的?我觉得他应该会去查,妈,我好害怕。”
薄馨馨相当狡猾,反应也够快。
郑秀英眼深幽深,慢慢地,眸底染了怒意:
“查到又怎么样?老娘到是要看看他,到底要那贱人,还是要他老妈。”
手里有郑秀英这张王牌,薄南馨做什么也底气十足。
她笑嘻嘻地挽住郑秀英胳膊:
“妈,放心,我哥肯定要你,你可是他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
找不到穆穆,薄宅上下愁云惨雾,别墅上空笼罩着不散的阴霾。
随时穆穆失踪的时间越长,沈襄浑身越来越软弱无力,莫名的恐惧撕扯着她的心,她脑子里想过千万种结局,最怕的结果,就是穆穆彻底地离开她。
虽然薄宅所有人都着急,但是,任何人的焦灼都比不上沈襄,包括薄南辞,那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