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秀英的一再追问下,薄南辞薄唇扯了抹薄凉弧度:
“别找了,一个没心的人,要来何用?”
他薄南辞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沈襄算什么?
听了儿子的话,郑秀英脸色怔了怔,忽在,面孔就渐渐渗出白色,她抓着儿子的衣袖,恐慌道:
“孩子真没了?”
薄南辞闭眼,嘴角抽搐了下,似乎并不想回答郑秀英的问题。
“你这个不孝子。”郑秀英哽咽落泪,一拳一拳捶在儿子胸膛上,一边打一边怒骂:
“襄襄那么好,你偏生不珍惜,非要与蓝婉月搞到一起,现在好了,你简直……”
郑秀英恨铁不成钢,咬牙:
“简直就是自食恶果。”
儿子的落寞与悲伤,郑秀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由分说,她扭头就走出了薄氏大厦。
僵坐着的薄南辞也没去阻拦,现在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无所谓。
郑秀英刚走,薄南馨来了:
“哥,我侄子真没了?”
“滚。”
薄南辞红着眼眶,喉咙里挤出一字。
薄南馨哭起来,细声数落:
“你对我凶什么?又不是我把你孩子整没的。”
薄南馨转身离开的刹那,眼角掠过诡光,唇瓣扯了抹得意弧度。
沈襄,你就是活该。
敢喜欢我哥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在薄南馨看来,这世上,没人敢与她抢薄南辞,薄南辞是她的天,她的命。
郑秀英去了医院,见了因生产气息微弱的沈襄,她抱住沈襄,一面抹泪,一面说:
“襄襄,都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南辞,让你受罪了。”
说了堆安慰的话,郑秀英话峰一转:
“襄襄,我还是无法相信,孩子足月了,你平时吃的用的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生下来就是死胎呢?”
自从知道沈襄没打掉孩子后,沈襄吃的用的,郑秀英都悄悄让专业人士检查过,并且,香水苑别墅不安全因素,她都暗暗找人排查,郑秀英想不通,她孙儿生下来为什么就是个死胎呢?
沈襄不想伤老人的心,忙道:
“孩子难产,缺氧,憋死的。”
听到这儿,郑秀英脸上的泪落得更凶了,她掩着面,尽量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
“是我没福气,无法拥有宝贝的乖孙子,你爷爷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气得血压上升。”
沈襄与薄南辞两年婚姻,恪守本份,对长辈孝顺有加,最能得长辈的心,而薄老爷子,郑秀英也对她很好,她也不想去伤老爷子的心,所以,她沉默了会说:
“郑阿姨,这事就暂时别告诉老爷子了。”
“哪敢说啊!”
郑秀英说了许多不舍的话,孩子没了,她知道,沈襄与她儿子是缘份将尽,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离去时,她说:“襄襄,做不成婆媳,我还是你的郑阿姨,那小子再欺负你,我会为你撑腰。”
知子莫如母,郑秀英知道,薄南辞不会善罢甘休,纵然是他想得通,他那帮兄弟也会为他出头。
沈襄谢了郑秀英后,郑秀英抹着泪不舍得走了。
郑秀英刚出去,盛又庭进来了,沈襄看着他挂彩的脸,想到昨天盛又庭对薄南辞说的话,因为她,薄南辞才找女人缠上盛又庭的。
薄南辞太卑鄙了,沈襄对盛又庭万分歉疚:
“又庭,我连累你了。”
实在没法,沈襄才又找上了盛又庭。
“没事,为你……”
盛又庭露齿一笑,笑容灿烂,尽管他胸口很疼,但他无怨无悔:
“做任何事,我心甘情愿。”
哪怕不要他这条命,他也甘之如殆,盛又庭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
沈襄:
“接下来,盛氏生存会很艰难,如果沈氏能够起来,盛氏损失多少,沈氏会赔多少。”
沈襄知道,孩子没了这件事,薄南辞会拿盛又庭开刀,所以,她给盛又庭承诺。
盛又庭看沈襄的目光,痴恋幽深:
“襄襄,你不用把我们分得这么开,不管盛氏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要你的钱。”
一周后,沈襄出院,在沈宅调理了近一月的身子,她开始去沈氏上班,沈襄觉得自己管理能力差,所以,她开始没日没夜学习管理公司的方法,并虚心向杨丽学习,杨丽人特别好,杨丽欣赏沈襄敢说敢做的性子,又知道她想摆脱现状,想做个独立女性。
杨丽对沈襄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沈襄很有悟性,开始慢慢懂得了经商之道,她在杨丽的带领下,开始慢慢涉足投行。
相较于沈氏的蒸蒸日上,盛氏反而一厥不振,盛又庭干脆结束了公司,沈襄邀请盛又庭来沈氏,盛又庭怕薄南辞再咬上沈氏,怕自己连累沈襄。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沈襄的好意。
在盛又庭看来,盛氏创业的失败是薄南辞间接用手段造成。
今天,一身干练的沈襄刚进入办公室,杨丽就拿了份投资案过来,沈襄翻开投资案,眼睛里落入‘薄氏巨资投标’几字,面色倏地变色,她正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