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薄南辞狠狠咀嚼着这个字。
没人敢这样说他,而她竟然嫌弃他脏。
薄南辞心里难受得要死,他咬着牙问:
“沈襄,我哪儿脏了?”
沈襄看着薄南辞的目光冷漠而疏离。
薄南辞受不了她这样陌生的眼神,就仿若,有把刀凶狠插进了他胸膛,让他疼得胃都在抽搐,这一刻,他好想掐死她,到底是忍住了,薄南辞不希望蓝婉月隔在他们之间,他希词望能得到沈襄的理解,所以,他用着平生最大的耐性,试图解释:
“婉婉有危险,她不能住在蓝湾别墅,或者,这样说,她不能住在任何地方,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明白了。”
沈襄点头。
唇角的笑仍旧冰冷。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沈襄,薄南辞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唇色也有点泛白,气的。
“我希望你与她和平共处,只要她生下孩子,我就送离开。”
薄南辞对沈襄承诺。
然而,似乎沈襄对他的承诺不屑一顾。
沈襄盯着薄南辞的眼睛:
“放心,薄南辞,只要她不挑事,所有的事,我都不会在乎。”
你薄南辞,已不配我在乎。
沈襄心里加了句。M..
沈襄转身,头也不回上楼。
薄南辞忤在原地半晌,指骨节握捏到雪白,好半晌,他才提步进了书房,然后,一下午,薄南辞都没出书房出来过。
沈襄到是睡了一下午的觉。
晚上,李妈上来叫沈襄下去用饭,沈襄说不想吃,李妈下楼把沈襄的话转达给了薄南辞。
薄南辞僵坐在餐桌边,而他对面的蓝婉月停下喝汤的动作,抬头,可怜巴巴地对薄南辞说:
“辞哥,襄襄可能在生气,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真的过意不去。”
薄南辞没有回答她,只是薄唇抿得冷直。
沉默了会,他对李妈说:
“把饭送上去。”
“好。”
李妈把饭送进了主卧后退出来。
餐桌边,只有薄南辞与蓝婉月安静用餐的身影,蓝婉月喝完汤,又吃了些菜,见薄南辞已经吃好了,正伸手拿纸巾动作优雅的擦嘴,似乎正要起身上楼,蓝婉月赶紧道:
“辞哥,明天是产检期到了,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薄南辞有些不耐:
“让阿源陪你去。”
经过昨晚危险事件后,阿源是薄南辞特意为沈襄聘请的保镖。
听了薄南辞的话,蓝婉月忽然就黯然神伤,她声音哽咽着说:
“如果阿源陪我去,那些人背地里又该编排我的不是了,毕竟,大家都认为我是你的挚爱。”
‘挚爱’两个字,蓝婉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他们会认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这样的人,到是无所谓,主要是怕玷污了辞哥的清白。”
蓝婉月说‘我这样的人’时,眼神说不出来的幽怨,她在怪他,怪沈襄,如果不是沈襄,她不会从轮椅里摔出来差点流产,如果不是那样,她也不会出事。
薄南辞听到这儿,内疚涌上心头,冷漠黑眸渐渐染了丝暖色。
“好,我明天陪你去。”
蓝婉月见他同意陪自己去产检,顿时心花怒放:
“谢谢辞哥。”
薄南辞没回答,径直上楼。薄南辞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托盘里,原封不动的饭菜,瞥了眼坐在飘窗上看书的柔软身影,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脱下身上的外套,挂上衣架,一面解着衬衫袖扣,一面朝她走过去,轻柔问:
“饭菜不合胃口?”
沈襄坐在那里没动,仿若当他是个隐形人。
“生病了?”
薄南辞挽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肘骨,他伸手想要试一下沈襄的体温,指尖还没碰到沈襄的脸,沈襄就已经别开了脸。
凉凉的空气从薄南辞指尖滑过。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
“可不能饿着我儿子。”
说着,薄南辞就把饭菜端了过来,拿筷子夹了块西兰花送到沈襄嘴前。
沈襄低头,细白的手翻着手上那本《即兴演讲》。
沈襄对他的爱搭不理,薄南辞没了办法,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让李妈上来把饭菜端下去封存好,想等沈襄饿了的时候再让李妈热给她吃。
李妈上来端了饭菜正要下楼,却被沈襄喊住,沈襄说:
“李妈,倒了吧!”
李妈看了看薄南辞,又望了望沈襄,最后应了声‘好’字,赶紧逃也似的下楼。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没办法,沈襄,不要给我闹了。”
薄南辞说得有些无力,话语甚至带了丝乞求。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你闹,我只是不饿,不想吃东西而已。”
沈襄拿衣服进浴室洗澡。
薄南辞一脸无奈走到露阳吸烟。
沈襄洗完澡出来,浴室里沐浴香飘出来,整个屋子立即香味蔓延,门敲响了,她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