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做好晚餐,沈襄正坐在餐桌边用晚饭。
安静的空间忽然翁翁翁的响,她拿起手机,望了眼手机陌生的号码,接通电话:
“襄襄,你终于接了。”
盛又庭惊喜声音传来,接着,他重重嘘了口气说:
“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去哪儿啊?”
盛又庭话音里全是深浓的关切。
自从上次知道自己每次与盛又庭见面,薄南辞都会背地里整盛又庭后,沈襄就刻意与盛又庭保持了距离,不但如此,她还删除了盛又庭所有联系方式。
如果知道是盛又庭的电话,她不会接的。
沈襄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幕色,收回的视线正好落在角落晃动的人影上,与其说,那是郑秀英留下来照顾她的人,还不如说是薄南辞聘来刻意监视她的。
粉白的唇勾了抹浅笑,沈襄开口:
“我在香水苑。”
“好,我马上过来。”
像是太想与她见面了,沈襄丢给了盛又庭一个地址,盛又庭也没去过多思考香水苑是哪儿,结束通话后,他驾车急匆匆就过来了。
“襄襄,我是得罪你了?你竟然把我联系方式全删了?”
盛又庭明显十分生气。
刚见了面,他就出声抱怨。
沈襄但笑不语,她让李妈为盛又庭泡了杯荼,盛又庭端着荼杯坐下,仔细打量起沈襄,半月不见,沈襄好像瘦了,下巴比原来尖,轮廓更精致漂亮,皮肤粉白诱人,堪堪这样看着,盛又庭就觉得自己心湖荡漾。
只是,他的眼睛在掠过沈襄微尖的肚腹时,躁热的身体像是有盆冷水笔直浇下,冷得他当场打了个摆子,黑眸里翻卷着讶异:
“你怀孕了?”
“嗯,快四个月了。”
沈襄并没打算隐瞒盛又庭,据实相告。
盛又庭怔然了会,握住杯盏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失神地呓语:
“真好。”
“又庭,找我有事吗?”
沈襄问。
盛又庭目光呆滞了会,好半晌回过神来,轻轻机械地答了声:
“没事。”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他马上改口: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见沈襄不应声,他立刻又说:
“我去沈氏找你,白浩那家伙死活也不说你的去向,我有点担心啊!”
“去爱尔兰出差了。”
沈襄的声音平淡机械,毫无感情。
“出差很正常,白浩那死男人有必要瞒着我吗?”
盛又庭像是又生气了:
“如果你喜欢薄南辞,我不会再打扰你,做不成恋人做朋……”
翁翁——翁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盛又庭的话。
盛又庭拿手机看了眼,不耐烦地挂断,没想,刚掐断,对方又打了过来,盛又庭再掐,对方再打,循环操作了会,盛又庭也烦了,他接通电话吼: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盛又庭难色难看得很,他不耐烦道:
“不是说明天谈,现在有事,就这样。”
盛又庭掐断电话,正想直接关机,不巧微信界面弹了条信息:
“我怀孕了。”
盛又庭目光触到这三个字,如只惊弓之鸟,忽然俊脸去失去血色,他腾地从沙发里弹跳起来。
“怎么了?”沈襄问。
“没……没事。”
盛又庭把手机揣进兜里,心里七上八下,因为女人发过来的一条知信,完全搅乱他心神。
沈襄:
“女朋友?”
“不是。”
盛又庭绝不会承认,他与白棱是炮友、情人、床伴……总之,一定不是男女朋友,他不敢与沈襄说,失去沈襄联系方式后,他找不到沈襄,跑去酒吧醉了酒,白棱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就那样,灯光昏暗,意乱情迷,男欢女爱,男女之间该发生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发生关系后,白棱天天都跑来找他,而他也明确对她说了,他给不了她未来,也绝对不会娶她。
白棱说,她只要快活,不谈爱情。
每次做那事,他都有采取措施,孩子哪儿来的?
盛又庭焦头烂额,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没心情再与沈襄谈什么,对沈襄说了句:
“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
然后,盛又庭就离开了。
香水苑别墅外,绿化带阴影下,停着一辆卡宴,此时,薄南辞正坐在车里吸烟,见盛又庭从别墅里出来,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他狭长的眉峰拧得死紧,眸色清冷凛冽。
薄南辞回来时,认出停放在家门口的车是盛又庭的,他挂了倒退,将车子开去了对面,熄了火后,薄南辞就给白棱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薄南辞就出来了。
白棱从没让他失望过。
薄南辞掐灭指尖烟蒂,将车子重新启动,黑色卡宴驶出绿化林,在前方约百米处打了个转,车子火速开回来,驶进了香水苑别墅大门。
薄南辞刚把车停好,宁浩就打电话给他:
“薄总,冷皓借的是钱万一的飞机。”
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