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蓝婉月失踪了,沈襄顿时就不说话了。
她虽然讨厌蓝婉月,内心讲,她是不希望她出事的,毕竟,她们身上流了一半相同的血。
薄南辞与沈襄急忙忙去医院,护士见了薄南辞,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泣泣着说:
“我去拿药,回来人就不见了,厕所天台楼上楼下,都找遍了,薄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薄南辞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直接拿护士开刀。
“你骂她有什么用?赶紧找人啊!”
沈襄提醒。
薄南辞赶紧打电话,利用自己在爱尔兰的人脉关系寻找蓝婉月。
他亲自调了医院监控,监控在看到蓝婉月坐着医院的金属轮椅出了病房,进入电梯,电梯缓缓下沉到底楼,却没见人从电梯里出来。
找了一天一夜无果,蓝婉月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薄南辞与沈襄回到酒店,因为蓝婉月丢失的阴影,俩人都不再开口说话,薄南辞报了警,深夜,警方来电告知他:
“薄先生,人找到了,麻烦您来一下。”
薄南辞拿起外套,一面扣着西服纽扣,一边回头对沈襄说:
“你跟我一起去。”
见沈襄坐在床上无动于衷。
他步伐倏地一顿,声音凌冽:
“沈襄,听话。”
知道他心情不好,沈襄也不想惹他,只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跟在他身后走出酒店。
爱尔兰警察见了薄南辞,神色凝重对他说:
“薄先生,抱歉,您找的人出事了。”
薄南辞眉心狠狠拧起,他启唇:
“请说。”
警察带他们走到审讯室门口,透过玻璃窗,指着里面正在提审的几个男人:
“他们侵犯了蓝小姐,如果不是我们找到蓝小姐,恐怕……蓝小姐都没命了。”
听到这儿,薄南辞眼眸颤了颤,忽地就神色巨变,他一把揪住警察的衣领,冰寒的目光如刺刀,霍霍刺向警察:
“你确定是蓝婉月?”
“是的。”
警察被薄南辞浑身冷冽气场所吓,他剥开薄南辞抓住自己领子的手,从手机里翻出蓝婉月的照片,照片里,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几个男人压在她身上,画面淫秽不堪,也惨不忍睹。
薄南辞身形晃了晃,像是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嘴唇霎时变得雪白。
片刻,薄南辞兹目欲裂,他抡起拳头正想冲进去把几个混混痛揍一顿,却被警察阻止:
“薄先生,你不能这样。”
薄南辞惊觉自己失了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颤着声问:
“蓝婉月在哪?”
“我们通知医院被护士接走了,她的身体很不好……必须要做个全面检查。”
薄南辞指着审讯室里的几抹影子,声音凛冽如刀:
“那几个杂碎,一个也不能放过。”
“肯定的。”
得到警察的承诺,薄南辞怒气冲冲离开警局。
沈襄听到警察与薄南辞的对话,也是吓得脸色雪白,她怔愣了许久,才提步走了出去。
蓝婉月被人弓干了。
好戏剧化。
为了证实是不是蓝婉月演戏,她追上薄南辞,与他一起打车去医院。医院里
气氛莫名落了层悲伤。
小护士站在门口,因心里慌乱而不知所措,见了薄南辞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薄南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擦过。
病床上,蓝婉月侧躺的身子止不住地抖着,满头乱发散落在脸上,脚步声也引不起她的注意,她怔愣的目光一直就注视着窗外。
身后响起小护士憋屈的声音:
“我要给蓝小姐梳头,她死活不愿意,还挠我。”
沈襄转头看小护士,小护士左脸印着很深的血糟,眼角还有於青,沈襄的视线从小护士脸上收回,落到满地的狼藉上。
地面碎掉的金属片,证明小护士并没说谎。
沈襄朝小护士挥手,小护士赶紧离开。
薄南辞的拳头握得嘎吱响,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酸涩得厉害:
“婉婉。”
蓝婉月没有动静。
眼神空洞而呆滞,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
“婉婉,对不起。”
薄南辞伸手,指尖刚触碰到蓝婉月的脸,蓝婉月像被触电了般,整个人狠狠紧缩成一团,缓缓转过的脸,惊恐难安,她扫向薄南辞的目光也凛冽如刀,她嗓音冰寒警告:
“不准碰我,不然,我辞哥不会放过你。”
“婉婉,我是薄南辞,你醒醒。”
见蓝婉月认不得他,还处在恶魔梦魇里。
薄南辞心如刀绞,他心疼地呼唤着蓝婉月,想把她从恶梦里叫醒,蓝婉月听了他的话,怔怔地望了他半晌,然后,就哭起来:
“你不是南辞,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说着,她就激动起来,甚至喊起来:
“他不要我了,呜呜。”
泪水从眼眶滚落,晶莹如珍珠,一滴一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