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进入客厅,郑秀英就迎上前:
“碰上襄襄了?”
“没。”
简短的一字,说明薄南辞此刻心情并不好。
“真不懂你要干么?襄襄那朋友似乎对她挺重要的,刚刚来找我,魂不守舍的,南辞,要不,让jk去帮她吧!”
jk是薄氏顶尖律师。
只要他出马,没有办不了的案。
郑秀英不忍心沈襄难受,所以,她提议想帮儿媳。
“沈襄的事,今后,你不要管。”
薄南辞脸色很冷,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迈步上楼,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步伐,转过头,眼神幽深看着郑秀英警告:
“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
郑秀英打了个寒噤,望着儿子上楼的高大背影,哆嗦着嘴唇,脸色有点微微泛白。
哪怕他把蓝婉月骨灰抱回来那天,或者,她把蓝婉月赶出去,南辞也没这样对她说过话。
郑秀英感觉事态有点严重。
她虽然心疼沈襄,却对沈襄打掉孩子的事有点生气。
而她似乎也不敢乱插手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阿迷陀佛,但愿,俩人闹闹会重归于好吧!郑秀英期待着。
沈襄刚回沈宅,冷皓就打电话过来了,冷皓告诉她,有律师愿意接手曾鸿斌的案子,沈襄与冷皓同样兴奋不已,沈襄让冷皓过来谈,十分钟后,冷皓的身影出现在沈宅。
俩人在厅里说了会儿话,冷皓手机响了,他接通后走向露台。
沈襄去厨房切了盘草莓,回来就见冷皓已接完电话,脸色乌云罩顶,她皱眉问:
“谁的电话?”
“陈律师说他最近抽不开身,斌哥的案子接不了。”
事情很明显,有人动了手脚,让陈律师反了水。
事情黄了,两人皆是沉默,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沈襄握着水晶果盘的指尖青筋凸起,她牙齿咬得嘎吱响。
放下果盘
沈襄转身拿外套穿,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冷皓拽住了手臂:
“襄襄,咱不能鲁莽行事。”
沈襄望着男人刚毅的轮廓线条,胸口似一把火在狂烧:
“冷皓,都怪我,斌哥是因为我才进去的,这件事,我必须得找薄南辞说。”
“我们没有证据。”
冷皓无力地说。
“不是他做的还有谁?”
沈襄激动的吼出来:
“他就是见不得我好,难道说,就因为曾经一念之差犯了错,嫁给了他,我这辈子都得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这话没毛病。
但是,冷皓清楚薄南辞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之所以不想沈襄去找薄南辞,除了不想戳破他与薄南辞平静的关系外,他也有私心。
他的私心竟然是——
不想沈襄再与薄南辞有交结。
或许是他奢望了。
“襄襄,或许……薄总……他喜欢你。”
薄南辞喜欢她?
沈襄听到冷皓这样说,像是听到本世纪末最大的笑话般,她竟然扑嗤一声就笑了。
“冷皓,我们都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是蓝婉月,他为了蓝婉月,什么都可以做。”
冷皓垂下的视线,落到了沈襄的脚尖上,半晌,悠悠道:
“如果他爱蓝婉月,这段时间,就不可能去外面找女人。”
“那是因为蓝婉月腿断了,她没办法满足他。”
沈襄赤果果地挑破。
“襄襄……”冷皓还想说什么,被沈襄霍地打断:
“别再说了……”
沈襄脸上的肌肉因生气而止不住颤动。
无论冷皓说什么,也平复了她心里的怒气,她忍薄南辞,够久得的了。
忽然翁的一声。
冷皓手机响了,他垂下眼帘,见手机屏上跳跃着‘薄总’的字符,冷皓眉尖立刻拧成个‘川’字。
心里像是上下打着鼓,顿了两秒,他还是抬指划下接听键:
“喂。”
“你是冷皓?”
不是薄南辞,而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嗯,我是。”
“我是薄总助理宁浩,薄总说你还有一月薪酬没结,让你过来结下。”
宁浩说。
“现在吗?”
冷皓望了眼窗外灯火辉煌的夜幕,问。
“随时都可以。”
宁浩回答。
“好。”
收了线,冷皓沉默着,一言不发。
沈襄拧眉问:
“谁打的?”
“宁浩。”
冷皓轻轻吐出的‘宁浩’二字,重重地敲击着沈襄心口。
谁不知道,宁浩是薄南辞新聘的助理,不过就是他薄南辞的一条狗。
怒气又开始在沈襄胸口燃烧。
“他说什么?”
“他说让我过去结最后的薪水。”
冷皓一面回答,一面提步往门外走,走了两步,步子又顿下,似乎是觉得自己应该给沈襄说一声,他回头对沈襄说:
“别担心,应该没什么事。”
沈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