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唇咬住沈襄的唇,吞下了她的尖叫,他滚烫的掌心烧灼她的肌肤,气息疯狂而凌乱。
薄南辞强烈的攻势让沈襄完全招架不住,她身体颤抖着,不知所措,只能被动承受他狂风暴雨的掠夺。
他把她抵向了桌面,扣住她手腕将她身体翻转过来时,沈襄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她呜咽一声,抬手撑在了薄南辞胸口,酡红着娇颜,火红的唇吐气如兰:
“别……”
看着她瞳仁里映着自己欲求不满的脸,薄南辞抽走了箍住她细腰的手。
退开一步,闪耀着激情的双眸足足看了她半分钟,才提步走向了浴室。
随着关门的声响传来,沈襄喘息着,朦胧的目光看向紧闭的浴室门,颤抖的身体无力从墙面滑下去。
刚刚,她有点怕他。
她知道他在歇力压抑着怒火,她更怕他在激情中伤了孩子。
沈襄的手不自禁地抚向自己平坦的腹部。
滴滴滴!
手机响了,沈襄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并无来电显示,扭头,缓慢寻着声音望去,薄南辞的手机正在桌面欢快叫嚣。
她回头又望了眼浴室的方向,她并不是想接薄南辞的手机,只不过是想知道这么晚了,是谁会给薄南辞电话,她绕向桌面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上跳跃着‘婉婉’的字符。
蓝婉月打来的电话。
看到这人名,沈襄瞬间胸口便气息翻涌。
沈襄知道接人电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她实在好奇这么晚了蓝婉月会找薄南辞干什么,鬼使差地,她抬指划下了接听键:
“南辞,我又失眠了,你能过来吗?”
蓝婉月的声音轿软得不可思议。
听入沈襄耳朵里似能割裂她耳膜的利刃。
久得不到薄南辞的回应,蓝婉月敏感地试探性喊了声:
“沈襄。”
默然两秒,沈襄大大方方出声:
“是,是我。”
确定是沈襄接电话后,蓝婉月语气就不好了:
“南辞呢?让他接电话。”
沈襄勾唇浅笑,把玩着自己指甲:
“他在洗澡,完事了,我让他回你电话。”
沈襄故意咬重了‘完事了’几字,故意让蓝婉月误会。
果然,蓝婉月顿时就坐不住了,她握紧手机,语气凛冽:
“沈襄,他不爱你,你说,你这样巴着他不放有什么意思。”
“蓝婉月。”
这是第一次沈襄连名带姓地叫她这个表姐。
“如果他足够爱你,你就该管好你男人,让他放我走,刚刚,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沈襄本来心情就烦躁,蓝婉月恰巧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找人,正好撞在她枪口上。
“他要了我,很迫切地,我们做的昏天暗地。”
纵然是再好的教养,也会被沈襄的话激得跳脚,蓝婉月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知道为什么吗?”
不待沈襄回答,蓝婉月自顾自地说:“因为我腿有伤,无法满足他,所以,他只好找你了,不过就是一具任他发泄的工具,但凡他有一点喜欢你,也不会让人把沈氏逼到绝境,姨父尸骨未寒呢,沈襄,你这个不孝女,姨父如果知道沈氏没了,而你还这么下贱去勾引南辞,他老人家肯定会气得从坟里爬起来找你算债。”
沈襄闻言,怒极反笑,掷地有声回击:
“蓝婉月,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论你如何扭曲事实,你知,我知,这是他薄南辞的种。”
沈襄怀的这个孩子,就是蓝婉月恨得咬牙切齿的沈襄手里的筹码。
“呵!”
蓝婉月讥笑的声音能刺肉剔骨:
“风流投行老板td的?还是盛又庭的?沈襄,我想你应该最为清楚。”
沈襄低头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嘴唇勾出冰冷的弧度,想到那句‘我无法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回来找你。’,沈襄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敛去。
不怪蓝婉月挑拨,沈襄心里清楚,蓝婉月说的那句‘但凡他有一点喜欢你,都不可能让人把沈氏逼到绝境。’
铁铮铮的事实戳得她心口好疼。
门响,薄南辞裹了浴巾,从浴室出来,透亮的水珠从他迷人的胸膛滑落,水珠滑过性感的八块腹肌,直接没入让人想入非非的人鱼线。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沈襄:
“刚刚,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嗯。”
沈襄拧眉。
“你心爱女人打的。”
薄南辞擦发的动作一顿,嘴抽了抽,迈着长腿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与蓝婉月的通话记录,记录显示通话时间是65秒。
薄南辞湿漉漉的眉心紧拧,指尖就着通话记录上的‘婉婉’号码拨了过去。
“喂,南辞。”
可怜巴巴柔软的声音立刻在薄南辞耳朵里响起。
“找我有事?”
薄南辞问。
“南辞,我又失眠了,肚子还有些疼,经期上个月就不准了。”
蓝婉月似乎在哭,鼻音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