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冰冷气场,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猝卒们打了个寒噤,终是不自禁地挪开了身体。
薄南辞将奄奄一息的沈司莫抱上车,沈襄紧跟在后,坐到了副驾,并时不时回头看着后车座上脸色苍白的父亲。
心口揪紧成一团。
冷皓出来时,薄南辞已把车子打燃火,车子风驰电掣飞快冲向医院。
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的红灯。
十分钟后,沈司莫被医生护士匆匆推进了手术室。
沈襄咬着唇,坐在长椅里,一声不吭,薄南辞则单手倚在手术室门口的白栏上,静默地抽着烟。
这一刻,走廊里的安静的落针可闻。
甚至能清晰听到两人扑通扑通狂乱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脸上口罩,神色沮丧:
“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闻言,沈襄觉得似醍醐灌顶,浑身一软,像是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薄南辞箭步冲过来,把摇摇欲坠的她揽入怀。
沈襄恍了恍神色,许是终于记起了刚才医生的话,她抬起头,看了眼薄南辞,便挣脱他的怀抱,似疯了一样冲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