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几天好活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他。”
这么些天,薄南辞一直在等她回来求自己。
她回来了,也如他所愿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可是,薄南辞觉得自己并没觉得有多欢愉,反而,心里比前更沉重了。
“你以为是我让你爸走到这一步的?”
他问。
沈襄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看着他的眼神平静而柔和,唇角勾出嘲讽的笑:
“无论是我,还是我爸,我们都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这话的意思,我沈襄忤逆了你的意,除了得罪过你薄南辞,其余没有任何人想害我们。
薄南辞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慢慢地,紧紧地,五指收握成拳。
指骨凛冽到雪白。
“你说过。”
沈襄的话仍在继续:
“你会代蓝婉月向我讨还回来,薄南辞,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我爸。”
沈襄的声音第一次染了悲怜。
她以为沈氏的困境是他一手操盘,然而,他薄南辞除了保持观望态度外,什么也没做,就算是那天他送她回沈氏,他让她回香水苑,她不愿意,他撂下狠话想逼她回来,这两天虽然也动过想用沈氏逼她就范的念头,但到底是未付诸行动。
现在,他想对她说,所有的事与他无关,可是,她会相信吗?
谁叫他曾说过那句‘我会代婉婉向你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