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枢药带着受伤昏迷的池鱼回到不周山中时,青娘那个眼泪啊,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涂离更是无情的在旁边添油加醋吐槽他没照顾好山主,好在不周山众人都不知道他们回来。
否则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模样,少不了又乱作一团。
房间内,青娘和两个小侍女一齐为池鱼替换衣服和包扎伤口的药。
“这都多少个时辰了,山主怎么还没醒过来?帮忙脱衣服的小锦雀难过的说道。
青娘望着池鱼胸口上的那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心疼得眼泪又落了下来:“呜呜呜,都说枢药不靠谱了,您还带他去,结果弄了一身伤回来,心疼死我了。
帮忙换药的另一个小侍女樱桃眼睛也是红红的但还记得安慰她道:“枢药大人和涂离大人说了,只要再敷几次药,山主就醒了,青娘大人您也别太担心了。
青娘拿着帕子醒了醒鼻涕,又接着继续哭,侍女见劝不住她,便只能换好药后就退下了,她们手里拿着从池鱼身上换下来的沾血的纱布,瞧瞧,这换纱布的速度,这伤口到底是流了多少血啊!
虽然平时她们都说山主轻佻,可是只有不周山人才知道,山主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她们这些个小妖精都是被山主从外面救回来的,所以平日里也是很喜欢这位山主的,如今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为了救人,哪能不心疼呢?
“哼,就是那条臭蛟害的,呜呜呜,。青娘埋怨着埋怨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宁愿自己受那么重的伤也不希望山主受一点伤害,她当时就说了,别救那条蛟,那蛟就是个麻烦,好了吧,这次伤成这样了。
而这边枢药更是连休息都不敢,直接拿着九缬草去炼药房炼药了,涂离说自他们离去,那仙华洞的蛟情况就越来越差,好在山主留下了丹药,那颗九转回元丹已经用过了,所以才保得他暂时平安。
屋外的涂离等她们都换好了衣裳才走进房间里,看着面色苍白昏迷着的池鱼,他若有所思,听说床上这货回来以后,西荒就翻天覆地一番,那小道消息传得眉飞色舞,他也是听了几处小道消息才知道,那以自身霸占西荒的上古腾蛇竟然魂飞破散了,连个渣都没剩,那些被腾蛇欺压多年的小妖们可兴奋了,还十分感谢那位把腾蛇杀了的人,涂离望着池鱼沉睡的侧颜,陷入沉思。
她到底是谁?连腾蛇都不是她对手!
“咳咳”这时躺在床上昏迷的池鱼突然咳了一声,青娘惊喜的望着她,池鱼张开的迷蒙的双眼,许是昏迷了许久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了,她环绕了房间一遍,才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不周山。
青娘赶紧倒了杯茶水伸手递到她的嘴边,含泪道:“山主您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枢药总算没骗人,说您没多久就会醒来。我就知道,山主那么厉害的人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涂离在一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刚才是谁在骂枢药的,哭哭啼啼的,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喝过青娘递的水后,略带嘶哑的喉咙才微微得到滋润,这次玩大了,撕开一点禁制,元丹也受到了影响,都怪那条该死的腾蛇。好好把九缬草给她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看着青娘担心的神情,瞧着她也憔悴了不少,眼下黑了一片。想来肯定日夜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
她伸出手握住青娘的手:“傻瓜,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话还没说完,青娘又抱住池鱼躲进她怀里呜呜了起来,池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好啦好啦!再哭眼睛都肿了,可就不美了呢。
青娘闻言,抽了抽鼻子,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瞪着涂离,眼里含着杀气:“我不美么?
涂离错愕,摇了摇折扇,这家伙真是有够心大的,他嫌弃地敷衍道:“额,这个,你当然美了,你这颜值可是不周山上下公认的美。
额头上的一滴冷汗在他说完那个美,随着他摇扇子的动作完美吹掉了,他能说不美么?不能,那眼神,那杀气。
对了,涂离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枢药已经去炼制九缬草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不过治好了他,不周山恐怕就会有麻烦了。
青娘嘟了嘟嘴,眼神凌厉,气势汹汹道:“怕个球,来一个杀够本,来两个,杀一双,反正他们看我们早就不顺眼了,是吧!山主?
得了,这货就是仗着背后有靠山,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心疼,难过的,涂离暗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不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嗯,那是后面的事,现在只要能救活他,就不枉我西荒走这一遭了,吩咐下去,近几日叫山里的人多小心些,上次那云斗星君落败而归,估计九重天的人还会再找麻烦的。池鱼又特意吩咐涂离道”
涂离应了句:“是,知道了。我这就下去告诉他们多加注意”。然后嘱咐青娘按时为池鱼换药之后才退下去。
炼药房里,房内气温高涨,热气升腾,枢药正满头大汗的往青铜炉里添放各种奇珍药材,随着火势的不断升温,炉内的金光越来越盛,白色的气体从炉里不断溢出,药香味也越来越浓。
接着枢药眼睛一亮。时间到了,接着“砰”的一声,青铜炉的盖子弹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