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听到厅里有说话声,也知道其他几个都下学回来了。周成估计也快回来了。
简单梳洗了下就出去了,“明天老二去帮你大哥再请几天假,说的严重一点,内伤了。”
“啊?哦好。”老二有点一头雾水,大哥不是好好的吗?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应了。
没等一会儿,周成也回来了,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看他们都看向他,有点奇怪。
“怎么了?”
裴绣就让老大再跟他爹重复一遍。
老大忍不住嘀咕了下,还让他说?包括跟两位教习解释,他今天都说四遍了。真的有点不想再重复讲了,但是不讲又不行。
早知道刚刚就不跟他们说了,这会儿一起说给他们听也一样。
去掉跟他们吹牛的修饰语,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事实经过,还说了两人的伤势。
“我下午也派人去打听了那两人的伤势,跟老大说的无误。一个左腿骨折,一个皮外伤。”裴绣补充了下。
周成皱着眉头思索着,他跟郑将军鲜少往来,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
“我知道了,不是你先动手的就好,这几日就别去书院了,先在家多待几天,明日我找郑将军说说。”
“好的爹。”
裴绣也跟她说了自己打听来的郑将军跟他夫人的性情,还有找大夫故意夸大伤势,开了内伤方子的骚操作。
周成顿时觉得有点意外,他媳妇还挺机智。
“我知道了,先摆饭吧。”
爹没有说重话,也没有多说啥,还有心情叫吃饭。这让他们觉得大哥这事也不算啥。
心情放松之下,他们又开始嘻哈的说笑起来。吃饭时又开始打筷子仗。
看他那么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裴绣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当着孩子的面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要入睡时才问他,“老大把郑家小子的腿打折了,没事?”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小孩子打架而已,郑将军要真是个正直明理的,就不会计较。明天叫邱白泽陪同,一起把郑、姜两位将军请出来喝两杯,再好好跟他们说下。”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骨折了又不是断腿了,接起来就好了,以郑家的权势地位,不至于让小儿子瘸了。更何况是他自找的。
“好吧,你说没事就没事,害我白担心了,还让大夫开假方子让你儿子装病。”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白做工了。
“你做的很对啊,没有做白工,咱们受害人的姿态也要做足一点,省的内宅夫人不依不挠。咱们可以去打听他们的伤势,他们也会让人打听老大的伤势的。让大夫说严重一点,这样我们没有打上门去问责就算好的了,他们也不好再追究。”
“那就交给你办,我就不操心了。”
“嗯,睡吧。”
老大在主院赖上瘾了,他爹跟几个弟弟一出门,他就跑过来让他娘给他上药,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在主院赖上一整天。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裴绣也心疼他,没让他回自个院子,还一天到晚甜点,果干,点心没断过。
他也不光自己吃,还喜欢逗他妹妹玩,馋的那丫头流了一天的口水。一看到哥哥就想扑过去啊啊叫。
两人在塌上能上玩一整天,裴绣也乐的有人陪玩,省的一天到晚都爱粘着她。
只有尿了拉了才会哭着看向李嫂,也是厉害了。
今晚他们就自己吃饭,没有等他们爹。
爹不在,他们更能放开了吃。
裴绣回屋时都还惦记着周成,也不知道要几时才会回来。
让李嫂给孩子喂好羊奶,哄睡后,她也躺下了。
迷迷糊糊中,知道他回来了,但是就是困着舍不得睁开眼,往他怀里挪挪后,嘟喃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就又睡了。
第二天周成起来时,她也醒过来了。
“天亮了?”她脑袋还缩被窝里,只露了双睁了一条缝的眼睛,嗡嗡的说。
“还没有,你再睡会儿。”
“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戌时吧?你不用担心,没事了,郑、姜两位将军都是刚正的人。他们还表示家里孩子被惯坏了,没有教养好,已经把孩子的住处挪去前院,打算亲自教养。这事只是孩子不懂事,打架而已,就此揭过了。”
“郑夫人罢休?”她伸出脑袋,侧着身,看向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还是男人们在酒桌上都这么好说话?
“这就是你以后该烦恼的了,遇上了应该少不了刁难吧?毕竟是个宝贝疙瘩。”
“郑将军制的了,不会让他夫人撕破脸打上门就好了,刁难就刁难吧,也不一定能见上几面。”
事实是,跟他们出去喝酒的前一晚,郑将军回到家中后知道小儿子受伤,愤怒不已。
但是问清来龙去脉后,又恨铁不成钢,自己学艺不精还敢去教训别人,还是自己先找的茬,真是给他丢人。
然后又去到主院,对郑夫人大发雷霆,他认为慈母多败儿,几个儿子小的时候他就带去前院教养,都不会像小儿子那纨绔。完全就是被他母亲给惯坏了。
当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