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累坏了。”
“好好。”张大娘笑着应了,跟着主家养了这么久的小白,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匹小白马。
把小白交给张大娘喂养,他就赶紧去洗了个手跟脸,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
李嫂很有眼色的出去,把门带上,给二人留了说话空间。
“你可真准时,说傍晚,还真的是傍晚回来。事情都办好了吗?”
“嗯,都办好了,我还去订做了大门口的牌匾。今天有下床走动吗?”
裴绣挣扎着坐起来,周成给她后背塞了个枕头靠着。就听她说道:“我听你的,没有去老二屋里,就上茅房时起来走动了一会儿。”
他看了看熟睡的闺女,有点遗憾。从身后拿了个彩球,又拿了个拨浪鼓出来,放到她脑袋两边。
“你还知道给你闺女带礼物了,真是个好爹爹。”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行为该好好表扬。
他勾了勾嘴角,又从怀里掏了个长的首饰盒出来,递给她。
她意外的说道:“给我的?”
“打开看看。”他笑着看着她。
“给我买了啥啊?看盒子还挺漂亮的。”她心喜的看了他一眼,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了首饰盒。双眼发亮的看着这一支竹节玉簪子。
“好漂亮啊。”拿起来反复看了下,开心惊喜的表情顿时一收,跟变脸一样,瞪着他,“这得多少钱啊?你带了多少钱出去?”
周成看的诧异极了,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不还很惊喜很喜欢的吗?怎么说变就变。
他把剩的二十几两从怀里掏出来,交给她,无辜的说道:“我身上原来也有一些铜板,又带了五十两。给府里下人留了五两开支,牌匾预订交了一两定金,这支簪子买了二十二两,还送了一对银丁香。另外又买了一些小玩意送给孩子,剩的都在这里了。”
她把银钱都收走了,只给他留了几十个铜板。
“这回就算了,以后可不能乱花钱了。咱们现在所有银钱加起来五百两都不到了,我还想给咱们添几亩田地,以后也不至于坐吃山空。在城里啥都得朝外面买,多费钱啊,有了田地咱们就可以收租了。”
说完她又喜滋滋的拿出簪子看了起来。
周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会儿一个脸色,变得可真快。他媳妇越来越难琢磨了。
见她是真心喜欢,他也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他拿过她手里的簪子,说道:“我帮你戴上......”
抬眼看着那有点凌乱的大油头,他有点傻了,恨不得打自己一拳,晕过去算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他媳妇最在意个人卫生与形象的,他还戳她心窝子。
裴绣本来美美的好心情,也被他这句话给毁了。
见他还傻愣愣的拿着簪子举着手,无从下手的样子,气得她直接抢过来,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你滚蛋......”
他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嘴角上挑,眼里带着深深地笑意,说道:“是我不好,咱们坐月子比较重要,养好身体就能好好打扮了。”
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小心的把簪子收起来,把银丁香也一起放进去。放到她炕里面,这样她即使还不能带,也能时不时翻出来看一下。
他干咳了两声,“你不能久坐,躺下来吧,我去老二屋里看一下他。”
“去吧,张大娘说他今天脸色有了点血色了。”
“嗯。”
他点点头扶着她躺下后,就出去了,去老二屋里。
也不知道老二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他轻轻的推开门进去。见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听着呼吸声也不像睡着了。
“周盛?”他轻叫了一声。
他听着声音不对,赶紧睁开眼睛,惊喜的看着他爹,“爹,你回来了。张大娘说你今天把下人送去东安城了。刚回来吗?”
“嗯,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胸腔还会不会很难受。晚上的药吃了吗?”
“还没,但是我感觉好多了,呼吸不会疼了。我刚还以为是张大娘端晚饭进来,所以才没睁眼。”老二笑着看着他爹。
“我给你买了陀螺,你快点好起来就能玩了。”
“谢谢爹!”老二无比的开心,这时候他才露出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笑容。他觉得他受伤后,爹表现出了以往不易察觉到的父爱。
这会儿老三跟周善也放学回家,推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张新堂。
“爹。”
“周叔。”
“嗯,老二躺了一天了,你们回来正好来陪他说说话。”他又转头问张新堂,“你妹妹如何了?昨夜有做噩梦吗?”
“谢谢周叔关心,妞妞她很好,昨晚睡前喝了药,我娘说她一夜无梦到天亮。一早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好动,刚刚还吵着要跟过来看看周二哥呢。我娘怕她吵到周二哥养病,没让她过来,她现在正在家里闹腾呢。”
“那就好,你们聊。”
他说完就打算去洗漱换身衣服。一回来就奔妻儿去了,心里惦记着他们,一时也顾不上自己。
他并不打算去看老大,先让他在屋里好好思过反省几天。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