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翼展!”鄢阳一飞冲天。
“大雪折木!”还是这一招。
刚才蓄积的雪花和冰冻已经足够,一场暴风雪平地而起。
雪暴将那天一的视线完全遮蔽。
“你究竟是谁?!”天一的防护彻底失效,灵气护体更加不行,因为他是水灵根。
他在雪暴中冻得直哆嗦,好像丹田也有凝结的趋势。
他下定了决心向鄢阳这边冲出数丈,想要抓住鄢阳。
可是他的血脉开始凝结,皮肤也出现了蓝紫色瘀斑。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仅仅吸收了万年寒冰那么简单。他可是马上就能结丹之人,岂能抵不住她的一剑?
天一身上的令牌开始发光,那是他在发出求救的信号了。
不行,速战速决,绝不能让他的援兵赶到。
鄢阳体内蓝金色小球上,西番莲花朵再次开放。
轰!
以鄢阳为中心,包括天一在内的数丈之地全部被冰冻。
在这一方天地内,天地都静止了。
雪花停在半空中,不再飘落。
碎石崩裂到一半,不再滚动。
天一嘴巴半张着,两只眼珠子一动不动,就被冻成了坚冰。
万籁俱寂。
突然,鄢阳动了,她挥剑轻轻一扫。
天一就碎成了无数冰块。阴神也被天水剑绞碎。
他身上的令牌啪地一声,也碎成了冰碴。
“墨门派一脉?不过如此!”鄢阳心意一动,体内蓝金色西番莲花朵再次闭合。
在挑拣了天一身上的锤子,长鞭,几只储物袋和储物戒指之后,鄢阳扔了一个火球,将那残尸烧化。
鄢阳扶起艰难地,从泥地里爬起来的鹿鸣儿,给她把脸上的泥擦干净,安慰了几句。
众人聚拢过来。他们虽冻得瑟瑟发抖,但因为鄢阳有意将战场远离,他们最终得以幸存。
鄢阳再一次放出鹤首灵舟,招呼那几个冰原一族的女人道:“走!。
众人快速上船。
只有数个仅剩的北山族妇孺留在原地。
“求你了,带上我们吧!”一个妇人大着胆子喊道。
“不,大人!我们不走!求你了,求你带孩子走,孩子是无辜的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将襁褓中的孩子高高举起。
鄢阳心有不忍,但他们跟鹿鸣儿却又有大仇。
于是看向鹿鸣儿,“你来决定。”
鹿鸣儿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孩子带走,其他人不许跟着!”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那几个护着孩子的妇人赶紧磕头如捣蒜。
她们急急忙忙把自己孩子紧紧地搂了又搂,亲了又亲,嘱咐再三。又将身上有用的,珍贵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往孩子身上塞。
一个高个子女人,将手里三岁左右的儿子塞进鄢阳手里,道:“小儿佑凌,就此拜托给仙人了,求仙人留他一命……”
说完跪拜在地,再次磕了三个响头。鄢阳点头,这才将那哭闹不止的孩子交到灵舟上的其他女子手里。
“求大人护佑他们长大!”……
数个妇人们跪在地上,虔诚地发誓道:“大人放心!我们拼了命,也会保守这里的秘密的!”
“对,我们用魂魄起誓,一定会拖住任何来此地追查大人行踪的人,否则飞灰烟灭!”
“好。”鄢阳载着六个孩子,还有冰原一族的几个女人和孩子,直接驱动灵舟快速飞离。
果然,没过一刻钟,就有三个墨门派打扮的道人从天而降。
“这是谁干的?”为首的那个男人一脸的愤恨。
“看样子,是个善用冰雪之人。”身后一女子指着地上尚未化完的冰块道。
“天一之前说过吗?他此次出门是来做什么的?”
“回师父,天一师弟一向孤傲,从来独来独往,出门也从不跟我们打招呼,所以,没人知道他此次出门做什么。不过……”那女子看了一眼自家师父的脸色道,“据跟他关系尚可的七申说,他是在做结丹的准备。”
“结丹?他已经到了结丹的时候了?”那为首的男子闭眼叹道,“是为师没有看顾好你们啊……”
那女子道:“师父,您可是恒信元婴真人,是一脉第三宫,炎玉宫的宫主,您膝下二十五个徒弟,徒孙也不下二十人,若师父个个都事无巨细关怀备至,那可就有操不完的心了。
况且修道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都修行了一百来年了,当然明白要为自己的生死负责,师父无需自责。”
“静婷,还是你最懂事。”静婷师父向静婷点点头,相当赞许,“这样吧,天一负责的那部分门内事务,以后都交由你来接管。”
“是。”静婷眼里闪过一丝暗喜。
“师父,那边有几个活的,要不要抓来问问。”另一个男子撇了撇嘴道。
“抓过来。”为首的恒信点头道。
嗖嗖,两道流光,利索地将那几个正在收拾损毁家园的妇人抓了过来。
“你们可知刚才是何人在此杀人?”静婷问。刚刚得到师父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