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吧,因为省城是朝9晚5制,这里还是上午8点到12点,下午2点到6点,所以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来就餐。陈涛见是老板个人炒菜,就和他聊天:“老板,你怎么不请个厨师啊?”
老板说:“小饭店,小本经营,请不起啊。”
“平常来吃饭的人多不?”
“不怎么多,县城里的人多数都是自己在家做,只有外地来出差的或者是乡下进城来赶场、办事的才到饭店来吃。”
“乡下来的多不?”
“赶场天就多,平时嘛还是比较少的。我们乡下很穷的,都舍不得花钱。”
听到乡下很穷,舍不得花钱,陈涛心里一动,就问道:“是不是现在乡下生小孩都不到医院去啊?”
“这几年嘛都还有些人到医院去生,要是前几年,基本上都是在家生,最多请个接生婆。”
“哦,那不是很危险啊?”
“危险是危险,但不见得尽是危险啊。主要原因是去医院需要花很多的钱。”老板一边上菜一边说。这时又来了几位客人,老板去招呼客人顾不上和陈涛聊天了。陈涛一边吃饭一边想,这个汪娟会不会也不去医院生,而是在家找接生婆来生呢?有这个可能,但是,还是先到海子乡卫生院去查了再说,说不定就要去一趟汪娟的老家。吃完饭结过账,陈涛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起床,到汽车站买了到海子乡的车票。
听到客运员用喇叭在喊:“到海子乡的旅客上车了,请从三号检票口检票进站。”陈涛便起身朝三号检票口走去,检好票,走进停车坪,看见一辆中巴车,前挡风玻璃上用红色等线体粘贴着龙平-----海子,车前的通风网上全是泥灰,车轮上是白色干透了的泥巴,已经看不到轮胎的黑色了。上得车来,一股腐臭气味直冲鼻孔,看来这车怕是从来没有打扫清洗过,或者就是乡下赶场时农户装上车的活禽活蓄的排泄物留在车上的后遗症。陈涛捏着鼻子,找到2号坐位,还好是靠窗的座,1号座是副驾驶位,所以2号座就在驾驶位的后面靠窗边。
车子虽然又脏又臭,外面的风景却是实在的美,车行在山间公路上,不是有阵阵的清香送来,臭气也少了很多,再说入鲍鱼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习惯了也就好了。不过陈涛的脑子里还在想调查的事,眼看着县医院和妇幼保健院都没有记录,海子乡卫生院有记录的可能性也不会有多大,如果真的没有,下一个调查目的地有在哪里?嗯,应该还有两个地方可以查,一个是汪娟所在村子,左邻右舍也许会有知道的人,二个是乡防疫站,杨强肯定会接种疫苗,到这个地方也许可以查到的东西。一路想一路看风景,车子也是一路开一路停,路上有人招手司机就踩下刹车,等人上了车再开;车上有人喊要下车,司机也刹车下客。30公里的路,中巴车开了2个小时,到达海子乡时,已经10点钟了。陈涛一下车,就叫了一辆三轮车,上车后告诉师傅,赶快到乡卫生院。师傅说:“老板,这里到卫生院还有好远,要10块钱哦。”
陈涛说:“哎呀,10块钱就10块钱啦,你这个师傅也是啰嗦。明明知道我是外地来的赶时间,你才开口要10块钱的,你以为我不明白么?快点走喽。”
师傅笑咪咪地说:“好咧,老板爽快,不耽误你的时间,坐稳了,我这就启动。”
到了乡卫生院,下车后给了三轮车师傅10块钱车费,陈涛就进了大门。医院很小,就一栋房子,只有三层,一个大门。进得大门,门口有一个值班室,里面有个中年妇女,陈涛就打听:“大姐,麻烦你一下。”
大姐听得有人问话,就起身走了过来:“什么事?”
“我是中都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叫陈涛,想打听一下,想查我们卫生院的档案要找哪个部门?”陈涛一边说一边递上证件。
中年妇女大概是第一次接触律师,拿着陈涛的证件左看右看,又翻过来看外面,然后抬起眼睛说:“你上三楼,右拐,走到最后一间,上面写着资料室,里面有人的,你敲门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大姐。”
按照大姐的指点,陈涛径直上到三楼,右转,走到最后果真看见了“资料室”,陈涛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话:“门没有锁,进来吧。”
陈涛推门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的男人,穿着白大袿,也没回头看他,就说:“医生,你好。我是中都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陈涛,这是我的证件和公函,请你看看。”
听到是律师,中年男人转过身来,见是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便接过他的证件和公函仔细观看,然后把证件递还给陈涛,说道:“哦,是律师啊。那这个公函是给我们的了?”
“是的,张医生。”陈涛看见中年医生的左胸牌上写着名字:张全。
“你公函上说要查询汪娟的住院分娩情况,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个人。”
“张医生好记心啊,这么多的病人名字你都能够记得啊?”陈涛试探着说。
“不是记得这么多病人的名字,是我们这里是乡下,来医院分娩的人很少很少,这两年才有几个,前几年几乎都没有妇女来医院分娩的,所以嘛,记得比较清楚。”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