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包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没有时间天天盯着,二是她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倒不如承包给建筑公司,将来直接验收就可以了。
趁着现在天气热赶一下工期,年底新厂开工应该没有问题。
李泉志却犹豫,这两年他做工地也做出门道来了,建筑公司挣的就是承包的钱,而且利润非常大。“宏景,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包给我怎么样?”这话说的就没有太大的底气。他是从内心分外感激肖宇他们俩个。一个行业里总是关系连着关系,只做拆迁太有局限性,之前说的家装活太细,他做不来,承包工程他觉得他能干的了。入了这个行业,他才真正的觉得活的有意义,尤其是母亲,不再唉声叹气,心情好了,也年轻了许多,想想从前真是混蛋一样的日子呀。
江宏景有点惊愕,随即痛快的笑道:“好啊。”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李泉志外表是高冷霸道总裁范,说不定他需要的是个契机。李泉志微微激动:“宏景你愿意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别人能做的咱们一样能做,”
她爽快的声音让他信心倍增,“我做的一定不会比他们做的差。”
“这两天我会找设计院把图纸做出来,做好了给你打电话,你带人来,估个价。”
李泉志诚恳的道:“你放心,一应事项我全部亲力亲为,宏景,只要你肯让我做,最后我只收成本价就行。”
她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觉得这是他的第一个工程,而且是帮她做的,自然不愿意多要钱。她没有表态,这件事上总不会让他不挣钱的。挂了电话,李泉志难抑激动,想了想给肖宇打电话,他深吸一口气,“老大,刚才我和宏景打电话沟通了,她愿意把工厂的建筑工程承包给我做?”
“你?能行吗?”肖宇惊讶。
李泉志点头,“应该没有问题,先开始的就是估料,我找个可靠的人先帮我一阵子,等我自己会估了就可以接工程了。”
肖宇有点不放心,“还是让你手下的弟兄们做吗?”
李泉志苦笑,“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七八个都是想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到时候我来找工人,你放心我还能坑自己人不成?”他们要走,他也没有办法挽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宇解释,“如果你打算做的话就好好做,表哥这边准备拍地了原先我还打算让你过来承包拆迁,既然这样的话,到时候你做个工程应该也没问题。”
李泉志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肖宇……”
“咱俩什么交情,宏景怎么说你怎么做,你要是在她那里受了委屈,我补给你。”
“老大说什么呢,她要是人不好,你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他笑道。
“对了,在江北你帮着我看顾着她点,有什么不干净的人给我赶走。”
李泉志笑,“怎么?掉了情窝里了?”
肖宇也笑:“你别笑我,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人,说不定还不如我呢。”才分开多久,他就开始想她?回了华溪的家他总是会想象一开门,她就会小鸟般的扑过来,但是怎么可能,她比他还忙。他叹口气,什么时候他们才能长相厮守?
和余厂长讨论了很多的细节,才找设计院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谈出图的问题,谁让咱们不专业呢,搞定了这个还得找人办各项动工手续。离市区不远还得意噪音,厂房颜色各种问题。但是跑手续没有熟人的话特别耽误时间,耽误时间不要紧,办不下来就麻烦了。
关于这件事上她特别不想找肖宇,市政上的人估计他也不熟,最后还得让陈良平帮忙,陈良平不喜欢她,她更不想欠他人情。
“余厂长,您认识市政上的人吗?”
“我不认识,但是咱们可以找于洋。”
“于洋?他不是税务上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于洋的妈妈是市委的,虽然不是领导,但是找个人估计还是可以的。”
她有点犹豫,这样的关系就远了,再说他和于洋交情不深,再者还有于笑的事情,总觉得有点尴尬。
余厂长看出她的犹豫,“要不我让余果去吧,他和于洋关系好。”
江宏景摇头,“我回去问问我叔叔吧。”
再说这事办成了不是小人情,余果的心思她多多少少的都明白,总觉得不太好。
她忧心忡忡的回家,家里静悄悄的,看了一下钟表才四点多,宏影宏志没有放学,就是放学了也一般去奶奶家吃饭,父母关门晚六点能回来就不错了。回了卧室宏影的书堆了一桌子,她现在高二了,课业比较繁重,书桌每天收拾的麻烦,她很体谅妹妹。
她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压在枕头上,找谁帮忙好呢?她对余厂长说,问叔叔不过是一个说辞,在县里叔叔找个关系办点事情还行,但是在江北估计就难了。或许她应该去打听下有没有代办的这种机构,花钱能办成也行。
满脑子的东西,乱七八糟,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叹口气,是不是越往上越难走?迈开这一步往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的想法正确吗?还是就守着两家店,活的更滋润?
重生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