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果灌酒灌得胃疼,回去也睡不着,倚着树点着一根烟,抽起来。他没有烟瘾,去华溪的那几天被表哥逼得难受才抽了起来,偶尔抽上一根还真不错。
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宏景宁肯把深远告上法庭,也不肯卖自己的图纸。
一个企业如果因为设计图纸的原因被人告上法庭,即便是赢了官司,也会遭到别人的质疑,那还谈什么发展呢?
从华溪回来之后,表哥也在未找过他,就连苏磊也少有联系了。表哥虽然对他不错,也是至亲的表兄弟,但还是脱不了一个表字,他功名利禄心太强,假如自己不另辟蹊径,将来如果出现分歧,怎么好意思拿走自己的那部分,再者他力争他来华溪也无非是为了恩情。
真希望表哥对宏景会摒除陈见,这样将来或许就没有分歧了。
就像宏景说的那样,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机会。感激也好,亲情也好,发展也罢,他愿意做表哥的机会。
那么,谁给他那个另辟蹊径的机会呢?
他相信会是宏景。
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晚上宏景吃饺子忽然走神,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是在暗示什么?或者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不相信?难道说的和疫情有关系?
直到手指传来刺痛,他才惊觉,烟头已经烧到手指,慌忙扔下烟头,踩了两脚。
抬眼看去,黑夜中,星星闪烁,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相信明天会是一个美好的明天。
他迈开长腿,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肖宇是被砸门的响声给震醒的。
他摸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晃晃悠悠的去开门。
一开门,宏景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你在不开门,我就打110了。”
“宏景,你怎么来了,几点了?”
“还问几点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喝那么多酒?余果一激你,你就喝啊,傻缺。”边说着边进了厨房,麻利的洗了西红柿,切成小碎丁。
肖宇经过客厅,晕,上午十一点了,跑去厨房,就着厨房的水管洗了一把脸,“昨晚上喝的太多了。”
“是不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江宏景剁着西红柿问。
呃,他拍拍脑袋,除了喝多了,在她家楼下抽了支烟,其他没有什么了吧。
“想不起来了?”江宏景停下剁菜的刀,“那十个月之后,有女的抱着孩子来找你,说是你的孩子,你也认?”
肖宇连忙摆手:“绝对没有的事,不信你问余果,他可以给我作证,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江宏景幽幽得道:“但是,是他告诉我,你搂着一个女的勾肩搭背的走了。”
“宏景,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余果呀,”肖宇真急了,“不信我带你去,我在你家楼下还抽烟了呢。说不定现在烟头还在呢。”
江宏景诧异:“咦,你在我家楼下抽烟干嘛?”
肖宇老脸一红:“想上去找你来着,又怕你睡了。”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呀,行了。”江宏景弯起嘴角,转身打开煤气:“我逗你玩呢,余果就告诉我你喝多了,估计在家睡觉呢,我给你打了得有五十个电话,你怎么睡这么死呀。”
她舀上油,油热了放上西红柿,嗤拉的响声,厨房里瞬间飘起了香味。
肖宇上前,从后面搂住她:“你真好。”
江宏景拿了手肘捣捣他:“滚蛋,少给我甜言蜜语的,要不是看在你帮我处理事情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肖宇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那你也好。”
江宏景手下麻利的添水,和淀粉,打鸡蛋一样没耽误:“看样子是还没有醒酒,幸好我多放的西红柿,把你酸醒。”
“去,换衣服去,刷个牙,一会先喝碗汤,喝的那么多,估计你也不饿,别吃硬的了,什么时候想吃,再吃吧。”
肖宇屁颠屁颠收拾去了。
喝了汤,两个人窝在书房,开了空调,凉意十足,“现在开空调,真是有钱烧的。”
肖宇倚在摇椅上:“我有钱,我愿意。”
喝了两碗酸酸的鸡蛋汤,太舒服了。
“宏景,你说要是有疫情了,你店里应该储存什么药呢?”
正在玩游戏的江宏景手下一滞然后道:“消毒液、口罩、温度计这些家中常备的自然要有,金银花之类的要有吧。”她顿了一下,然后道:“你们不是有医药顾问吗?问问他们呀。”
“说的是,休息了这几天也该忙碌了起来了。”听她说话的语气,他就心中有数了。
只是若是真的有疫情发生,那么她又怎么会得知的呢?
诸葛亮、刘伯温之流也不会预测的那么准吧。
他微闭着眼睛,摇摇晃晃,江宏景专心的玩着游戏把一个叫‘北极来的熊’杀的死去活来,书房里一片安静。
江宏景虐够了北极来的熊,道:“你可以翻一下,历年来,国内国外的疫病记录,有准备还是好的。”
反正苏磊现在不去广州了,昨晚上她提出来,主要还是为了肖宇,他说想挣大钱。挣大钱的基础是有大钱,就凭他们有个几十万的成本,能挣什么大钱?
北极来的熊,在游戏上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