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秦书豪在后面大喊:“江宏景,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江宏景转过头,嫣然一笑:“你是要报复我吗?好啊,我就等你来报复。”
今生已经不是前世,前世相爱八年,大好的青春年华全都浪费在他身上,她也没有纠缠不放,就这样各自相忘于天涯。
今生不过相处短短八个月,却成了宿敌,是不是很可笑?
转过身,江宏景嗖然落泪,为什么前世今生自己一定要受他的气?
就算是欠他的,前世也应该还完了,为什么今生还要有交集?秦书豪看着江宏景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嘶吼道:“江宏景,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江宏景毫不示弱的喊回去:“我等着。”
多少次告诉自己,此情可待已成追忆,多少次告诉自己,不再为你流泪到一败涂地。
明明相爱的时候说的好的,彼此要给彼此的幸福,是谁说过:我是你全部的爱,你全部的爱都要给我;是谁说过:今生有我,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可是你,前世今生的承诺都不管用。
但是今生却不是前世,前世软弱的她已经不在了,擦擦眼泪,报复又能怎样,要是敢报复定然会报复回去,今生的江宏景再也不是前世任人欺负的江宏景了。
想要报复吗?
不怕。
奉陪到底。
可是,突然心特别难过。
重活一世,她还是再让自己心里难过了,为了秦书豪。
对不起,江宏景,我还是难过了,我食言了。
其实她在生了儿子京晨之后就很少哭了,为母则强,性格相对于之前来说,也变得要强起来,遇上事情不再一味的哭。
为什么这个社会要这样?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上天为什么还不能公平一点?
明明不想再见到的人,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再见到?
江宏景边走边哭,鼻涕眼泪,一抓一大把,出来没有带包,拿了袖子擦。
有一回,和王乐峰吵了架,她躲在被窝里流泪流的悄无声息,王乐峰一掀被子,吓了一大跳,他当她已经睡着了,没有想到她还在哭,顿时火大:“你哭什么哭,给我滚出去哭。”
那时她倔强的坐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家,凭什么我滚出去,你给我滚。”
她一般不会发火,发起火来却会歇斯底里,像一只疯狂的怪兽。
王乐峰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她真的想在她哭的时候有人会安慰说,别哭了。曾经能安慰她的人只有秦书豪,他总是会搂住她,“宝宝,别哭了,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看着你哭我心里也难受。”每逢这时她总会哭的更厉害,那时候她还会嚎啕大哭,可是结婚之后她就不会了,总是悄无声息的流眼泪。
长缨对她最好,从来没有让她哭过。
现在她也在悄无声息的流眼泪,她已经不会哭出声音来了。
秦书豪,那个曾经唯一可以安慰他的男人,今生终于成了敌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书生大悟。
前世,究竟是谁埋的你?
是不是她和秦书豪,只能是今生相恋,还他的人情,可是为什么今生又成了敌人?
那肖宇呢,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走累了,索性蹲在路边,仰起头来看天空。
有人说难过的时候扬起头来看天就不会难过了。
“哎吆,江总,真有闲情逸致,人家都是赏花赏月赏风景,你倒是好,赏天,真是不一样?”
谁?
江宏景转身,竟然是余果。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应该出门看黄历,该来的都来了。
“怎么的,余科长?”江宏景红着眼睛弯起嘴角。
该乱就乱吧,要烦就烦吧,天要塌就塌吧,她真不介意更烦更乱了。
“哎吆,这怎么成了兔子眼,怎么着,被人讽刺了,伤心难过了?”
江宏景眼神暗了暗,估计他是都看到了:“那又怎么样,被人骂了可不是一回了,我江宏景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心胸宽广。”
余果赞叹:“你这话说的真是漂亮,可惜某些人怎么眼睛红了?”
“若是余科长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