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底捞出来,南宫石心里过意不去,说道:“说好的我请客,你却抢着来,好像我这个大男人很吝啬一样。”
陈小咪朝他瞥一眼,装作莞尔一笑:“我付你付还不一样?”
“这话我爱听,但没有结婚前,总是让你请,感觉有点不像话。”突然来了劲,又道:“要不我们去唱歌,不过说好了,这次我来付,你不能再剥夺一个男孩子结婚前该有的权利。”
陈小咪一听他说的话,微微一笑,心说你这个该死的二货,傻子才愿意和你结婚?口里却说道:
“算了吧,爸爸还在昏迷不醒,我们去唱歌不合适。”
“对对对,我真是该死,都是你对我太好了,我一高兴就犯了糊涂病——我们去医院看爸爸吧?”
南宫石喝了酒,感觉自己脑子灵光了许多,学邢潇一样开始也称陈填为爸爸了。
“我刚从医院出来,这会儿也没有事,有专业护理师在跟前,妈妈也没事做——你有没有别的事?有的话先去忙。”
南宫石已经从学校出来了,自然没有事了,想说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们开始研究下一步该做什么,见陈小咪懒洋洋,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说:
“你呢,去干嘛?”
“我要回家睡觉,觉得好累!”
“哦,好吧,那我们明天见!”
南宫石见她要回家睡觉,心里想说的话只好等明天再说,告辞陈小咪,他无处可去,开车到处乱逛,总觉得陈小咪有心事,跟自己有隔阂一样,弄得他心里也很不爽,郁闷至极。
南宫石天生的厚颜无耻,陈小咪花了五六万吃了一顿饭,口里不说,心里不悦,他却暗想的反正迟早是一家人,你付我付都一样,正好解了自己的难处。
因为刚才打了几通电话,好几个同学都没钱,易南天说只剩五百,要的话打过来,唯独陆天生大方,说有五千元,他还嫌少把他骂了一顿。
随后收到陆天生短信,说石哥对不起,真的没有呀!敢借你五千就敢借你三万,只是这五千还是老爸刚打过来参赛报名费,要不然口袋仅剩几百块。
南宫石仔细一想,觉得陆天生够意思,毕竟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哪有太多的闲钱在身上?
反而自己,真正来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自己从小有个习惯,从来觉得父母姐姐都不容易,自己是男子汉,再大的困难都不能给家里人加负担,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很少开口要钱,当然,这也跟他的趣味有关,除了游戏,泡妞,什么名车,名表,名牌服装对他一概没有吸引力。
其实,还有一人,南宫石一旦开口,一定会鼎力相助,她就是王艳楠,但是对于她,他觉得就跟自己的亲姐姐一样,这样的事,他绝不会给她加负担。
因此,他费了好大口舌,都没有借到什么钱,至于接下来如何应付,他还没有想好,没有想到,小咪这美人像个大老板一样,不但有钱,还能及时发现并体贴下属的困难,真的让人很感动。
只是这拙劣的表现让陈小咪不乐,他自己岂能高兴起来。
南宫石把车开到郊区上了高速,一脚油门,飚到一百八十迈,疯狂跑了足足两百公里,才折返了回来。
到了市上,觉得还不得劲,就打电话给易南天,将欠他的五百元还了,易南天笑道:“石哥,你刚才在借钱,这会子又还钱,你搞什么呀?”
“你别管太多,在哪里?我请你喝酒。”
“哈哈!石哥,是遇到好事了,还是遇到坏事了?”
“就喝个酒,咋那么多废话?”
“好吧,我在学校,你在哪里?我搭车过去。”
“搭个屁,等着,我来接!”
说罢,不等易南天回话,就挂断了,然后开车朝江南大学去了,这时候天近黄昏,城市的花灯陆续亮了,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出来,到街头乘凉吃夜宵了。
离江南大学校门两百米的时候,南宫石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俩个人的背影并排走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是一副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情景。
原来就在两百米外的人行道上,陈小咪手挽着邢潇的胳臂,头紧靠在他的肩头,亲密地向前走着。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放慢车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百米,等确认无误后,开车从他们身边使过,并特意摁了一声喇叭!
随后,他狂奔而去。
南宫石心头犹如刀割:说什么好累,想回家睡觉,都是谎言,都是她妈谎言,都是她妈比的谎言。
随后,他绕了个圈,把易南天接上,到鸿运楼坐了,要了一瓶茅台,点了十几个大菜,豪吃海喝了起来。
易南天见南宫石如此兴奋,如此有钱大方,想不起会有什么好事让他遇着了,就以为他中奖了,没完没了询问他买的什么?双色球还是大乐透?
南宫石骂道:“我中了个特等霉运奖,要不要给你分些过去?”
正说着,陈小咪来了电话,问道:
“你在哪里?”
南宫石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想哄骗,不想多说什么,就据实道:“在喝酒!”
“怎么又喝酒,跟谁?”
“易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