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长得龌龊不足夸,生来放荡更无涯。
神级快婿身手疾,阅尽人间女人花。
……
冬夜,麦隆山风景区。
天气异常寒冷,巍峨壮观的麦隆寺青烟缭绕,钟声悠扬,在麦隆寺斜对面,是麦隆山游乐场,此时更是冷清寂静。
在游乐场大门口,老张头早早起来,推着手推车,正在清扫半夜落下的一层薄雪。刷刷的声响像古时候街头的打更声,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活力。
突然,一束耀眼的灯光从半山一片松柏林的拐角处照射而来,紧接着,一辆威猛的白色越野,在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从游乐场大门口疾驰而过。
速度快极。
老张头吓一跳,心说:“哇!这是什么车呀,跟坦克一样。”
循声望去,只见车子在远处一个渣土堆旁戛然而止,数秒之后,又轰隆隆疾驰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借着昏黄的路灯,老张头却看到刚才停车的地方似乎多了一物,黑乎乎的看不甚清。
他有点好奇,便拎着扫把走了过去,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条麻袋,鼓鼓囊囊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用扫把推了一下,感觉挺沉,接着又用脚踢了一下,软软的。
“咦……好像里面有人。”
老张头一惊,急忙丢下扫把,蹲下身解开袋口,只见麻袋里一个血人,血人双眼圆睁,张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定定看着前方,样子十分恐怖。
老张头登时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抖嗦着站起来,慌慌张张从怀里摸手机,他想给儿子打电话。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麻袋里的人正慢慢爬了出来。
原来他还活着,善良的老张头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老张头怕他摔着,急忙过去扶住。
“走开,我不用人扶。”
那人吼一声,使劲把老张头甩开,一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污,老张头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这一擦,脸上露出本来面目,虽然浮肿得厉害,但是借着灯光,老张头看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小伙子,你没事吧?”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在刺骨的寒气中自顾自一步步向前走去,头发凌乱,身上一件藏蓝色风衣开着扣,在路灯照射下,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
行了几步,他突然站住脚,伸出双臂撑在半空中,朝天怒吼道:“易南天……你个王八蛋,竟然出卖我,我南宫石……不会饶你……”
岂料话未说完,他猛地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喂,喂……小伙子……不能睡这里呀!”
老张头奔上前,摇晃着连声呼喊,但是这个叫南宫石的少年再无反应。
“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怎么办?”
老张头正着急间,却听到身后有人念着佛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张头站起了回身一看,原来是麦隆寺的住持智祥大师,忙躬身道:“大师,你来得正好,他被过路的车丢弃,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麦隆寺是一座百年古刹,殿宇巍峨,占地颇大,里面有三四十个和尚,香火十分兴旺,是麦隆山风景区的一棵明珠。
“刚才的情景老衲也看到了,可能是他的仇人故意所为。”
“仇人?这么小就有仇人?”
“老衲也是猜测,施主不必当真。”
智祥大师说着蹲下身,切了一下南宫石的脉搏,惊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大师,怎么啦?”
“快,把他抬到寺里再说。”
老张头答应一声,把自己的手推车推过来,和智祥大师一起将南宫石拉到了麦隆寺,到了一间温暖的禅房,扶着他坐在木榻之上。
在灯下细看,南宫石几乎像血染了一样,鼻青脸肿,鼻蹋嘴歪,浑身重伤,惨不忍睹,再试他的鼻子,摸不到一丝气息出入。
智祥大师详细检查了一下,随即坐到南宫石身后,双掌齐发,将一波波正气从南宫石后背输了进去,又从桌上丹瓶内取出一枚药丸给他喂进肚里,才轻轻将他放平睡在了木榻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伤得很严重,几乎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俱损……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下手如此之狠,真是罪过呀!”
老张头在旁边说道:“是呀!这脸肿得像包子,估计他亲妈来都不认识了。”
“好生奇怪……从他脉象来看,这是三级‘屋漏水’的脉象,按理说已经不行了,为什么刚才还能自己站起来走几步,还能大声吼叫?”
智祥大师疑惑不解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师,什么叫屋漏水?怕是回光返照吧?”
“所谓屋漏水就是外面雨已经停了,而房子里依然在滴答,不过是给人下雨的假象,至于三级,是说连屋漏水都快不是了,生命到了尽头。至于回光返照当然更不是了,因为尽管如此,他的身体却并没有要冰冷的样子,相反的越来越炙热。脉息停顿,身体却暴热,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