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紫府啊。”
敖岳听完了李长青解释前五重楼的秘闻,心中升起一股庆幸之意。
幸好老师出现,阻止了他脱离山脉化形的行为,不然他虽然一跃入了那第四重楼,成为九难真人。
但无护道之法,又拖欠损毁一方灵脉的天地孽债,到时候恐怕要不了两天,就会在重重劫难之下身死道消。
李长青点头,“这紫府乃是修道者最重之地,虽然在此处修道者几乎可以与神明比肩,调动天地之力举手可得,但紫府毕竟没有完全的炼假成真,因此外强中干。”
“所以若不是生死相斗或者至亲,你切记不要在旁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紫府。”
“知道了,老师。”敖岳认真地点头说道。
李长青伸手触碰向远处那半真半假的山岳,因为这个世界介于真幻之间,所以正常时空中的大小,重力,远近这些概念都变得不可捉摸,取决于进入者的道行和紫府所有者的意愿。
见李长青伸手,敖岳自然全力配合。
手掌抵在山岳之上,顿时一道道山脉真意萦绕于心中。
李长青瞬间仿佛看见了滚烫的岩浆从海渊中喷吐,孤岛从地底升起,山石历经十万载风霜,因此才得了这座灵脉。
敖岳果然不愧是得天独厚,他这道山岳真意虽然不似自己的天河真意般浩瀚无边,但神气皆足,李长青甚至觉得,在第三重楼,恐怕不会有人比敖岳更懂此地的山脉真意了。
除了山岳真意之外,远处还有一株青色的菩提树散发着琉璃光辉,只不过这菩提树色泽虚幻,比那几乎如同实质的山岳差了不知多少倍。
敖岳这些年来被高僧舍利镇压,在神志浑噩中倒是也受了不少佛法,只不过他本身志不在此道,因此这真意虚幻无凭,就像自己灵台中那条浩然长河一般。
看清楚了敖岳紫府的全部,李长青笑着指了指穹顶,“你这地气充足,但天色确实少了几分,合该你拜我为师,我俩确实有缘分。”
“且看为师的天河真意。”
说罢,一条无边无际的虚幻长河从他灵台飞出,无数星斗在其中沉浮,拉起一重重幽暗的空间帷幕。
此处不比现实世界,李长青这次施法,完全是借助了敖岳之力,演示自己灵台真意,出手之间,颇有几分那第三重楼借天地之威的架势。
这天河真意冲天而起,敖岳原本沉凝的紫府顿时活跃了起来。
正所谓天地初始,浑圆如鸡子,轻者上浮,浊者下沉,因此天清地宁。
那玄色天空越发幽静,黄色大地逐渐明亮,仿佛旭日东升,有一团熏黄色的微光在紫府大地深处孕育。
敖岳的紫府沉重有余,但是却因为他常年沉于地底,难知天时,因此这紫府虽然相较于其他修道人,已经算得天独厚,但离真正的天地造化,还差上一分。
而李长青,就是这一分。
天机补全,阴阳相合,自然玄牝无根而生,玄之又玄的道意萦绕于所有人心间。
不仅敖岳得了天大的好处,李长青,甚至跟来的悟空和五灵婴也得到了好处。
此时李长青的大脑就像完全被开发了一样,无数灵思涌现,甚至他只要愿意,那虚幻天河中自然会生出一点真意和神魂相合,送他直入第二重楼。
只不过到了这临门一脚,李长青却忍住了。
在顿悟之中,他发现了自身道意的不足。
虽然他观天河入道,但天河浩瀚,岂是他第一重楼能够尽知的?
所以他这天河真意只得了天河之形,却少了几分‘真’。
不过这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李长青伸手一点。
顿时七颗斗大的星辰播撒光辉,借助修行剑符,他对于北斗七星的理解远超其他星辰。
这天河中星辰无数,但真正论起来,除了太阳,太阴,紫微这三颗星辰,当属北斗最贵。
自己得了浩然正气和铁血煞气,正合北斗中的文武双星。
若是以此立足,不仅可以得儒家和兵家真意,以后以北斗为核心,甚至可以构建紫微垣,执掌中宫,真正为万象宗师。
这样一来,自己的道途才真正宏大至极。
而现在自己略微明悟了一点儒家真意,又得了一些兵家传承,只不过两者都流于皮毛,尚算不得入道,还需要打磨自身,等待机缘。
想清楚了之后,李长青对着身边的敖岳说道,“看好了。”
只见两条虚幻的长河支流从天河真意中分离而出,一道白炽如虹,诉说儒家微言大义,讲述人道在仁,一道深红如血,诉说兵家权谋胆气,讲述人道在争。
两者虽然比之天河更加虚幻,但合二为一,形成人道长河,与天河相融,却多了几分难以诉说的玄妙。
敖岳看得如痴如醉,自己这位老师虽然修为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果然不愧是天运在身的人,这门道法确实值得自己拜他为师。
窗外和煦的日光透了进来,修行了一宿的李长青顿时神清气爽,拍了拍有些虚弱的敖岳肩膀,“徒弟,你这身体有点虚啊。”
敖岳听到此话,幽怨地看了自己老师一眼,您老推演了一宿法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