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公主,他们怎么拿捏公主,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德嫔闻言,拿着茶盏的手一松,瞬间只听得‘啪’的一声,茶盏瞬间摔了个粉碎,可她却没有顾不得这些,双手用力的抓住乌雅夫人的手,急声问道。
秦嬷嬷见状,一边喊人收拾,一边喊人重新上茶。
湘琴借着上茶走进内室,等将茶水替换后,下意识地候在一旁,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更无人让她退出去,这倒也顺了她的心意。
乌雅夫人看着情绪激动的德嫔,也不敢有所隐瞒:“说来,这种事若非特意调查,谁也不会想到这公主身边的嬷嬷居然会以规矩为由拿捏公主。”
“把话说清楚,本宫不想听这表面的由头,本宫要知道他们怎么拿捏公主,是贪了钱财,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德嫔一生育有三儿三女,除开儿子不提,活下来的女儿只有一个,但就这唯一的女儿也在康熙四十一年去了,若是意外什么的,她不说什么,可若是因为这些奴才做了什么才置她的女儿早夭,那德嫔也不是好说话的。
乌雅夫人闻言,这才想起五公主的事,心里暗自恼怒自己不谨慎,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事闹到这份上,纵使她现在不说,之后德嫔也会知道,而从她口中得知和德嫔自行得知,那也是存有差别的。
乌雅夫人强压着内心的一抹惊慌,随即深吸一口气,将包衣世家拿捏公主的事一一道来,纵使她内心了觉得这些人胆大包天,不过因着他们没有参与,所以说起这些事来,倒也不偏不倚,至于德嫔怪与不怪,她其实并无想法。
事实上查到这些事情之时,乌雅家的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连连咒骂,毕竟五公主还在的话,他们与佟家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越走越远,甚至差点成为敌对。
一个上三旗的世家,一个不入流的包衣家族,双方之间隔了不知道多少鸿沟,甚至宫里两位还有私仇,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却不想事还没办成,人就没了。
天知道他们对此有多遗憾,如今得知五公主的死可能另有内情,别说德嫔,就是他们心里也恨得不行。
“娘娘,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可能存有蹊跷,但如今却不是追究的时候,毕竟此事已然由皇上接手,纵使五公主的死真有什么内情,皇上也会为五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可是乌雅家就不一样了,如今皇上下旨彻查,一个不好,可是会全家遭殃的。”
“娘娘,还请您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求您想想办法,先把这一大家子给救出来吧!”
“娘娘,求您了……”
德嫔看着满脸哀求的乌雅夫人,神色动容,都是一家人,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乌雅家的死活,可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纵使她有心帮忙,也无从着手,更甚至还有一个胤祯排在他们之前。
有道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两利相较取其重,不管怎样,胤祯和乌雅家都是她所看重的,德嫔都想救,且就算有再多的嫌隙,也改变不了胤祯是弟弟乌雅家是外家的事实。
德嫔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大嫂暂且先起来,本宫已经让人去老四府上传旨,让老四侧福晋进宫,等她来了之后再说。”
年素心带着谷雨和十七到永和宫的时候,已然是正午时分,永和宫的人一见年素心,立马就迎了上去,相较从前的心高气傲,如今的他们不仅客气还有些惶然。
年素心没想为难这些宫人,陡然接到旨意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准备,德嫔既然挑着胤禛不在的时候来找她,那肯定是有所求,果然等她进殿的时候,见到的不仅仅只是德嫔,还有让她没有想到的乌雅夫人。
乌雅夫人看起来比上一世相见时憔悴许多,只是眉眼之间相较上一世见面时年轻几岁,但脸上那焦急的神色不难看出她过来的目的。
德嫔坐在炕上,表情恹恹的,见她入内时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而乌雅夫人则是眼带打量,两人的表情都不算好,一看便是受过冲击的。
年素心安安分分地上前行礼,仿佛丝毫没受周围气氛的影响,扬声道:“妾身给德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她看了眼德嫔的脸色,见她抬手,心中虽然讶异,却依旧扬着一抹笑意道:“福晋身子不适,在府中静养,妾身年轻气盛,诸事不懂,自然也没敢打扰德嫔娘娘,今日应娘娘懿旨入宫,正好来给娘娘请安,望娘娘能够海涵。”
德嫔抬眼看着越发出色的年素心,她从前就知道年素心长得好,不想随着时日竟越发地动人,这样的女子简直就跟吃人的妖精似的,难怪当初选秀,个个都防着,听她被赐给老四都松一口气,现在瞧着,她就不该留她到最后。
此时的德嫔已然忘了,年素心是康熙早就定下的人选,他要赐给谁,哪里容得后宫嫔妃插手。
“行了,你真要有心,就劝着老四多照顾照顾他弟弟,帮帮他外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作为老四的侧福晋,行事理应贤惠端庄,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可你居然无动于衷,你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不知所谓!”
德嫔张嘴便来了个先发制人,一双眼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