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心虽然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她并不想细究,只要她和孩子的安全能得到保障,是不是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胤禛是她的男人,是孩子的阿玛,他有这个义务保护他们。
年素心理所当然的接受比起假意的推脱更让胤禛觉得心里舒坦,此时内心无比愧疚的他也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好受一些,毕竟作为一个丈夫和阿玛,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
苏培盛从屋里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担心着年素心,怕胤禛对她怎么着,虽然胤禛一直都很理智,但却是公认的小心眼,谁也不能保证他就不计较,所以这些人脖子伸得长长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出点事没及时救援。
秋言虽然也担心年素心,不过她想着临出来前胤禛的神情,觉得虽气却没有怒,显然没有跟侧福晋较真的意思,但人一直不出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好不容易等到胤禛出来,秋言连忙进了屋,到了屋里见年素心神色平静,好像并没有受影响的样子,想来应该是顺利过关了。
年素心看着秋言这隐晦的目光,都不知道该怪她引了话题,还是怪她跑得痛快,不过结果出乎意料的让人满意,她就不计较这些了。
收拾好心情,年素心该干嘛干嘛,完全不受影响,甚至因为说了心里话,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胤禛面前可比从前放得更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等到她出月子的时候,一扫眼底的愁绪,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
正好赶上请安的日子,年素心自然是收拾打扮好去一趟正院,毕竟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乌拉那拉氏,而是想让她也尝尝这寝食难安的滋味。
来到正院门前,年素心下意识地抬头扫了周遭的人一眼,随后目光落在离她不远的李氏身上,仔细看了一下,往日艳光四射的李氏,不过几月不见,竟生生老了几岁,不由低声问一旁的秋言:“这李氏是怎么回事,瞧着好似受了多大的罪过?”
秋言顺着年素心说的往李氏那边看了一眼,随后低声回道:“二阿哥从入春开始就断断续续地病了好几场,前段时间刚好,昨儿个听说又不好了,引得主子爷大怒,想来这李侧福晋是为此太过忧心。”
年素心心中微跳,她怎么忘了二阿哥弘昀就是今年夭折的,纵使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情,却依旧改变不了李氏想要借子上位的心思。
在她未入府之前,李氏在后院可谓是独占鳌头,如今让她只守着孩子过日子,她如何愿意。
此时的李氏正同乌雅氏说着话,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分歧,两人的表情都不算好,上辈子年素心对府中孩子夭折的事并不多关注,一是怕触之伤情,二是她从不多管闲事,毕竟上辈子的年素心脑子里可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
就在这个时候,李氏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年素心清楚地从她眼底看到一丝恨意,瞬间眼色微冷,她倒是没想到,李氏居然会恨上自己。
她想到之前跟李氏的合作,无论是出于立场还是出于利益,她都不曾有半点亏欠她的地方,反而是李氏借助她转移了不少视线,至于弘昀,明明可以养好的,偏偏摊上这么一个糊涂娘,以至于莫名其妙地走到了这一步。
胤禛恐怕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李氏不会这样的反应,至于李氏为什么会恨上她,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纵着她。
以往她招揽李氏全是因为她想岔了,她以为她需要人一起对抗乌拉那拉氏的算计才能走出困境,如今她才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绝对的实力代表一切。
至于合作之事,相互成就才是继续,反之就只能是分道扬镳。
年素心低笑一声,无视李氏的目光,举步往前,一反从前的谦让,当仁不让地走在了众人前面,引得不少侧目。
从前请安,为了顾及李氏的面子,年素心总会落后她半步,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只是眼下她不想顾及李氏的面子了,那还管她怎么想。
李氏听着身后传来的低笑声,总觉得这些人是在嘲笑她,顿时看向年素心的眼神更冷了。
等众人进屋之后,先入眼的便是坐在上首的乌拉那拉氏,转头再看,入眼便是旁无若人已然坐下的年素心,见状均是一愣,这是要向福晋开战吗?
乌雅氏看着年素心这般模样,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李氏,低声问道:“李姐姐,年姐姐这是想跟福晋打擂台么?”
李氏冷笑一声道:“打擂台也是需要实力的,如果只是逞一时之勇,不仅害人害己,说不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啊?!”乌雅氏满脸诧异地看着李氏,眨了眨眼道:“李姐姐不看好年姐姐吗?”
李氏看了乌雅氏一眼,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就在她以为年素心不会动的时候,她偏偏站了起来,同往常一样冲着乌拉那拉氏行礼,这一幕看得她心中冷笑,还以为骨头有多硬,没想到就是个纸老虎。
乌拉那拉氏坐在上首,整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首的一切。她原本还想着乘今天给年素心一个下马威,谁曾想刚过来就遇上年素心主动挑衅于她,这场面看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