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询问。
几个人同时扭头看去,就见胤禛带着苏培盛走了过来。他表情清冷,气宇不凡,大概这就是上位者独有的气势,让人轻易不敢轻易放肆。
“倒也没什么事,想来是福晋有事交代,妾身自然是要洗耳恭听了。”年素心一见胤禛,顿时如冰雪融化一般,眼中含笑,一双桃花眼朦胧有情,仿佛只装得下胤禛一人。
“说完了吗?”胤禛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内含警告,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瞟向年素心,见她满脸依赖,下意识地停在距离她两步左右的位置。
“说完了。”乌拉那拉氏回过神来,看着不动声色护住年素心的胤禛,一脸的羞愤,却适时垂下头,不让人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嗯。”胤禛点了点头,带着年素心就往一旁的马车走去。
看着满脸愤恨委屈的乌拉那拉氏,年素心不由得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自己闹事不成还好意思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她也好意思!
“还不坐好。”胤禛看着撩着车帘往外瞧的年素心,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
年素心冲着胤禛嫣然一笑,便故作不依地拉着他的大掌道:“妾身就是想看看福晋是不是真的气着了?”
“爷瞧着你也没吃亏。”胤禛握着她绵软无骨的小手,心中一阵好笑,他历来知晓她是个不吃亏的,不然不过乌拉那拉氏频频针对年素心的举动着实让他觉得不满就是了。
“瞧爷这意思,还想看着妾身吃亏不成?”年素心偏着头,一脸气哼哼地偷偷瞪了他几眼,便扭过头继续关注马车外的动静去了。
胤禛看着使小性子的年素心,微微摇了摇头,并不多做解释。
到了年府,一家人欢聚一堂,说说笑笑的也颇为高兴。待用过午膳,借着消食的名头,胤禛同年老爷他们一起去了书房,年素心则揽着年夫人的手去了后院。
“你这次要是不回来,额娘也得给你传信过去。”年夫人带着年素心回到她从前的闺房,让秋言在外守着,这才一脸凝重地拉着她的手说道。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年素心拉着年夫人坐到桌前,低声问道。
“还记得怜玉吗?当时你觉得事有蹊跷,额娘便一直着人调查,没想到还真查出不少蛛丝马迹。”年夫人心中恼怒,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叛主,却不想还真有人在后面搅风弄雨,陷害她女儿。
年素心瞪大一双桃花眼看向她,回过神脸上不由地带上几分了然的笑意。当时她只是觉得怜玉兄长涉赌的事太过巧合,再加上上一世吃够了亏,万事总透着几分小心谨慎,却不想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是谁?!”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猜疑,轻声问道。
年夫人伸手指了指紫禁城的方向,叹着气道:“我也不清楚,但收买怜玉的人跟宫里头有往来。”
“额娘可查出是哪一位?”年素心蹙着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具体哪一位我也不知道,毕竟咱们在这方面的底蕴还是差了许多。”没有想到结果的年夫人也很是无奈。
年素心听了年夫人的话,面上露出一丝恍然之色。
年家算得上后起之秀,从祖父那一辈开始以科举出包衣,仕途看似顺利,却步步惊心,经营官场,已然花去了大部分的心力,宫中虽说有打点,却难以顾全。那人如此作为,是笃定他们查不出来吗?
但是为什么呢?若是跟年家有仇,也不应该逮着她百般算计;若是跟雍亲王府有仇,也轮不到她一个刚入府的新人!
年素心轻抿着嘴唇:“差是差了点,但一直盯着的话,总归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宫里头咱们能调动的人虽然不多,可盯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年夫人点点头,想来她跟年素心想到了一起。
年素心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想要对付我的人是以乌拉那拉氏为首的后院女眷,现在看来,这幕后之人倒是藏得深,处处害我,却还想嫁祸给乌拉那拉氏,真是好手段!”
“这次若不是额娘一直让人盯着,指不定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年夫人一脸凝重,这事总透着一股不同寻常,她把该查的,不该查的,通通都查了,可以说是豁出一切保女儿平安。
“宫里的事你先别掺和,平日里多提防些,等额娘查出是谁,再做计较。”年夫人说完之后,抬头看着满面寒霜的年素心,安抚道:“心姐儿,这雍亲王府就够复杂了,这事就交给额娘吧!”
“可是……”年素心心神震动,只觉得眼睛泛酸,胸口发闷,也对,只有家人才会不顾一切维护她。
“没有可是,有额娘在,总归还是能护你一二的。”年夫人一脸慈爱地握紧女儿的手,有些事她顾不上也就罢了,可要是她能顾上的,谁也不能越过她欺负她女儿。
“谢谢额娘。”年素心下意识地蹭了蹭年夫人肩,轻声应道。
说完此事,年夫人又问了问雍亲王府后院的事,年素心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可把年夫人气得够呛,她本以为吃了教训的乌拉那拉氏怎么着也会收敛点,毕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