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辰熙眨眨眼,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
“我说让你们结婚。”沐母听她这么一解释,整个人都精神了:“你们都睡了那么多次,沐星河必须要负责任,也许你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这谁说得准?还是立刻结婚稳妥些!”
江辰熙还能说什么?只能嘻嘻哈哈把话岔了过去。
显然,沐母只是暂时被安抚,她在江辰熙和沐星河彼此间看了又看,眼底精光乍现。
当晚,江辰熙先回房休息,沐星河被沐母叫走训话。
江辰熙左思右想,觉得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想着明天自己先和沐母辞行,先回a国,然后尽快给学长介绍个女朋友,解决燃眉之急。
她算看明白了,沐母根本不在乎沐星河的对象是谁,只在乎是不是个女人罢了。
打定主意,江辰熙钻进被窝,很主动躺在一边,把另一半的位置腾出来。
今天行程特别多,没一会儿功夫,江辰熙就陷入深度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
梦境中,江辰熙被一座大山压住四肢,翻来覆去都摆脱不了钳制,胸口先是被压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之后骤然轻松,却心口一凉……
江辰熙自梦中转醒,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她脖颈间抚摸着……
“啊!”
江辰熙被吓毛了,尖叫一声。用尽全力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踢下床。
飞速开灯,抓起床头柜上的水瓶就要往下砸!
男人难受地在地板上翻来覆去滚动,双手捧着头,露出清晰脸孔。
“学长?”江辰熙抓住被扯开的衣领惊呼。
还好及时收手,不然沐星河的脑袋一准儿开花。
进手术室缝针都是轻的。
沐星河紧闭双眼,额头都是薄汗,全身上下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江辰熙连忙把他扶起,坐在床边。
“学长,你怎么了?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女人的手刚抚上男人的额头,就被一把抓住。
沐星河力气大得出奇,直接就拉着江辰熙的手送到嘴边亲吻。
一边亲还一边喘着粗气。
“你干什么?”江辰熙立刻抽出手。
沐星河紧皱着眉,睁开了那双充满腥红和欲望的眼……
下一刻,江辰熙就被双手紧固在脑上,压倒在床。
坏了!沐学长这反应,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下了药。
而能在沐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行为的,非精神不太正常的沐母莫属了。
想要证明自己儿子的男人能力,可也别拿她开刀啊!
幸好药物使沐星辰的手臂软弱无力,江辰熙躲过他的亲吻,挣扎着逃进浴室。
拿起莲蓬头,调到最大冷水流对着冲进来失去理智的沐星河就是一顿狂喷……
“学长,你快醒醒!”江辰熙没别的办法。
要是他再扑上来,她只好找东西把人先打晕了再说。
好在,男人被冷水一激恢复些许理智。
冷水从发梢滴落,沐星河睁开眼。
布满血丝的双双努力聚焦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江辰熙。
她不得不佩服,沐母真下得去手。亲儿子都下这么重的药。
“学长,你还好吗?我叫救护车?”江辰熙试探着问。
“出去!”男人低声说。
“啊?”
“我说你现在立刻出去!!”沐星河咬牙克制着体内奔腾咆哮的欲念,一把将江辰熙推出浴室,把门反锁。
这一宿,江辰熙没敢睡。
在浴室门外看着塑料拉门上印出的人影,自己折腾自己了整整一个晚上。
沐星河的喘息、嘶吼、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声音,也如影随形始终贯穿在江辰熙的脑海里。
窘迫、羞恼,江辰熙还是没有逃离。沐星河肯定是不想这件事外传,她也就无法报警,寻求医疗帮助。
沐星河妈妈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你都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干出什么。
太可怕了!
沐学长真可怜。
被半夜惊醒,差点儿被侵犯的女人最后的一丝恼怒也变成了对沐星河的同情。有这样一个母亲,他应该很累吧!
沐星河在卫生间反反复复靠自己折腾到凌晨五点,江辰熙就在卫生间门外陪到五点。
终于,拉门被拉开……
沐星河从里面走出来,疲惫不堪。
“学长......你还好吗?”江辰熙小心翼翼地问。他的状态看上去糟糕极了。
“对不起辰熙,吓着你了吧!”沐星河以现在的惨状还想安慰江辰熙。
女人的同情之心一下子就泛滥了。
“是伯母给你下了药吗?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办法。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医生能帮到......”
“辰熙......”
沐星河打断她的话,眼神中尽是哀伤、无助:“......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请求很过分,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
“学长......”
“能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