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这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
场内场外都早早地人满为患,还有不少黄牛在门口收后面几天的票。
“幸好本少爷人脉广,不然这个时候了肯定搞不到多余的票!小学弟快叫声学长听听!!”周洋嘚瑟地晃着手上的音乐节门票。
谢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抽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几张门票:“还不排队,等长蛇阵吗?”
“就你手快!!!”周洋跳起来去抢。
谢暮举的高高的,不给。
一米五八要抢一个一米八五,难度不是一丁点儿大。
向夕摸出几张票:“我有票,不用准备我的啊。”
周洋惊了,都忘记自己在抢谢暮了:“小学弟你哪儿弄来的?”
他是临时邀请的向夕,看向夕的样子,估摸也是临时才决定要来,所以昨天晚上他想尽办法,威逼利诱才搞了一张票。
向夕又在口袋里摸了摸:“朋友给的。你们还差吗?这还有两张。”
“还是三张!你本来就计划和朋友一起来吗?”周洋好想哭哭,他昨天晚上求了多少人啊!!许了多少条件啊!!
“没有,本来没打算来。”向夕摇头。
“多出来的票好浪费啊,等等!!”周洋立马打起了电话,对面接通的也很快,他言简意赅:“要票吗?原价!!来门口领,我们排着呢。”
“你和谁?”周洋捂住手机收音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向夕。
向夕秒懂:“这两张给你。”
“塞维尔!!谢谢,感激不尽,一会儿就把钱转你!”周洋立马喜滋滋地和电话那边都的人聊了起来:“快来,五分钟,你们三都有!”
隔着距离向夕都听到了周洋手机里传出来的欢呼。
向夕蒙圈儿:“他开头说了什么?”
谢暮冷笑:“听不懂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也听不懂。”
“他大概是想说savior,救世主,但”刘逝川说着说着沉默了,他揪住欢天喜地的周洋:“下半年四级再过不了校及格线,乐队各种活动你先停一下,我给你恶补。”
“开心的日子,别提这么晦气的事!我肯定考过,so easy!!”周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觉得吧他要挂。”谢暮戏谑地说。
刘逝川头疼地捂额:“你的预感大概率会成真。”
向夕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挺好的。”
“你高考英语多少分?”谢暮侧目问向夕。
“一百三还是一百四??”向夕自己也记不清了。
刘逝川都惊了:“我怎么突然觉得周洋有希望了?”
高考才过去多久就记不住自己的成绩,这都能考一百三四,周洋妥妥的还能抢救一下。
“天才和蠢才没那么难区分。”谢暮道。
周洋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拐着弯儿说我坏话。”
“等十二月份,我一定要让你们大吃一鲸!!”
“让你们小看人!”
“”
如果不是周洋约的人到了,他还能嘚啵嘚啵到检票。
刘逝川放下虚捂耳朵的手:“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惹他,最后遭罪的一定是我们。我们俩被荼毒惯了不在乎,你看看人家小学弟,被念的人都傻了。”
“以后再和周洋出门,我带卷胶带。”谢暮阴险地说。
“可行!”来自乐队鼓手刘逝川的肯定。
话音刚落,周洋就唱着rap蹦蹦跳跳回来了:我就是这么牛蛙!我真的好牛啊!我太牛了吧!
“我们确定要让周洋写歌词吗?”谢暮十分不信任周洋的成果。
“我看了几句,没什么特点,但也还可以,他能把内容表达清楚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刘逝川道。
周洋改过后的歌词向夕还没看过,也不好评价。
“你们又在小学弟面前嘀咕我什么呢?”周洋走到谢暮和刘逝川身后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跳起来拍的。
“夸你能干呢。”刘逝川说。
“如果有个乐队优秀队长奖,一定是你的。”谢暮声音毫无起伏道。
“你们说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小学弟快和我说说,他们背着我是不是在你面前诋毁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你说了实话,进去了要啥学长给你买啥。”周洋笑眯眯地哄着向夕。
向夕看着三人,眨眨眼:“凹的。”
“啊?”周洋没听懂什么意思,甚至连哪两个字都没意会出来:“嗷嗷的?”
谢暮和刘逝川两人各自把头撇了一个方向,偷笑不已。
周洋本来没想到,但他身边两个人的笑声已经憋不住传到他耳朵里,能被他们两个笑的能是什么好话。
他瞬间意会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两人。
三个人站一排,从视觉角度来说,呈现一个‘凹’字形的排列。
向夕不是谢暮,周洋只能怨念地盯着向夕,却没敢多说什么,他时时牢记着自己要把这个人搞进乐队的伟大计划。
三个人检完票和身份证,很快就进了场。
“你站他们中间你也是凹的。”这是周洋憋了好一会儿想出来的回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