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刚刚落下,周洋抱着贝斯,迫不及待地冲到向夕面前,双眼闪闪发光。
周洋没有开口向夕也读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了: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向夕轻咳了一声:“嗯。实际上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你们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啊,这话说得虽然没错,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尽人意,难道是一起练的时间太短,节奏没合起来的原因?”周洋本来觉得没问题,但听向夕这么说,他开始了自我怀疑不确定。
编曲整体来说并没有新手上路那么糟糕,至少各种理论知识沿用上了,没有脱轨的厉害,总体运用没有业内专业人士那么成熟。
嗯真的很不错,及格分是有了。
其他的差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除非有经验丰富的人帮他们把控。
只是别人的想法未必能和他们同步,适合他们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吉他谁写的?”向夕突然问道。
向夕仅仅提供作曲,乐队的编曲向夕问过他们的意见,最终他们决定自己来。
“我啊~”周洋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副歌部分酷吧!中间那段帅吧!!我自己录了好久呢!”
“嗯”单拿出来确实很有意思,主吉也必须有点能力才表现得下来,全爬在音品上,他的电吉他都可以截断拾音器部分了。
音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这部分一定包含了周洋自己对这首曲子情绪最激烈的时候。
“我可真厉害呀,看那家伙还有什么好指点江山的。”周洋沾沾自喜。
向夕想了一下,按照他们目前的情况,提出了意见:“主音要负责这么大段的solo,你们可能还需有一个节奏吉他。”
说起这个问题,周洋垮了脸:“我们也想要有啊!但是没有啊!”
“你们键盘会吉他吗?”整体编曲向夕听完,键盘划水划的可以,略可有可无,不是乐队键盘不重要,只是他们的编曲键盘的角色不重要。
“能把琴弹成这样已经是压榨后的结果了,能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又会吉他又会贝斯。”周洋贬了谢暮一句还不忘抬一下自己。
众所周知,基本上会吉他的,上手贝斯都很快。
准确的来说,乐理是相通的,只要会一样,其他的交给时间都能磨砺出来。
“是啊,再给你一点时间,你一个人就能抵一个乐队。”谢暮冷笑道。
周洋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呛声,要是把谢暮怼的撂挑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逝川在一旁若有所思,开口道:“稍微改一下斜接的地方,江游一个人就没问题。”
向夕发现,这两个人虽然都很排斥吉他手,却非常肯定他的实力,便没多说什么:“那现在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歌词了。”
周洋被乐队所有人委以歌词重任,只是至今毫无进展。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殷勤地把一瓶苏打水拧开递给谢暮,讨好了几句:“全村的希望喝水,划了一会儿累到你了。”
谢暮接过水喝了一口:“再给你一周时间,拿不出成果,周一中午下课,你就去广播站求播音主持社的社长让他放你念一条道歉信。”
周一是所有专业课最满的时候,也是人群出动最多的时候。
谢暮一说完,周洋就能想象到社死的现场有多可怕,他连连摇头:“我一定努力!!保证完成任务!!”
周洋同手同脚找了一个位置歪着,趁着休息时间,对着手机空白的备忘录,陷入沉思。
“一点儿方向都没有吗?”向夕走到对方身旁关心了一句。
周洋扣着印有淡蓝色ocean词汇的手机壳:“也不是一点儿思绪也没有,我想写一个能讲清楚故事,又能爆发出来的歌词。”
“嗯加油。”向夕大概能理解周洋想要的东西,但怎么具现,具现出什么内容,都要看周洋自己怎么想了。
“啊~”周洋突然出声。
向夕以为对方有眉目了,问:“想到了?”
周洋摇头:“不是,这都几点了,弹棉花的怎么还没来?”
向夕迷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洋说的是吉他手。
“洋洋,你忘记你以前也是吉他手了吗?。”温润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周洋扁了扁:“真是说不得,一说就出现。”
江游微微偏头,眉眼垂看周洋:“不是你想我早点过来吗?那我也可以现在回去,晚点儿再过来。”
周洋冲过去一掌关上门:“来了还想走,没门!”
江游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取下身后的琴包,打开后露出一把黑色的gibson,熟练地接线和效果器,调音,试音。
周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琴,突然说道:“你该换琴了,这都是四年前的款了。”
“嗯?洋洋换了吗?”江游停下拨弦的手,反问道。
周洋撇开眼:“早就扔了。”
江游看向立在琴架上洁白的贝斯,说道:“贝斯的颜色自己改过?还能用吗?”
周洋冷哼了一声:“少瞧不起人,改个色而已,对于逝川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江游看向有一下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