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学校估计很快就会回应这件事,事情发酵成这样,该承担后果的,一个都跑不掉。”周洋对吃瓜抱有极大热情,他认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结局基本没悬念,除非学校真的有人被套了降智光环,稍微脑子正常一点的人绝不敢搞这种黑幕。
谢暮把手机推回给刘逝川,没了兴趣。
周洋突然伸长脑袋神秘说:“我和逝川也去看过了,观察半天,旁人和他打招呼也不理,有可能是真的,也许有意想不到的反转,不管什么结果,肯定很刺激。”
谢暮吸着饮料不在意道:“你们不是报名参加了什么比赛?怎么这么闲?”
提起这件事,周洋脑袋duang的一声撞在餐桌上,嘟哝着:“伤心事,求不提。”
“你突然这么有自知之明我有点不习惯。”
“给我死!!”
谢暮偏头躲开周洋突然暴起扔向他的纸团。
“结果呢?”谢暮问。
周洋半张脸再度瘫倒在桌:“逝川嫌弃我声线,不适合新歌,总之……没主唱。”
“dusk主唱的声线就正好。”刘逝川开口道。
谢暮从脑海里找出有关dusk的信息:“那个有名的双人乐队?你们可以找他们合队,他们不是也只有两个人。”
周洋黑着脸捏拳猛锤了一下餐桌:“找过了……那个混蛋却说……一个乐队,不需要两个主唱,和童声合不上拍。草!”
谢暮咬着吸管:“哦……你在意的只是对方嫌弃你童声吧?”
“……什么童声?我这叫清朗活力少年音!”
“乐队tvideo主页下评论喊正太,难道喊的是刘逝川?。”
“咳!”刘逝川低咳一声捍卫自己声线的地位,并出声解释道:“我从不唱歌。”
所以被喊正太的只能是周洋。
“我要和你们绝交,友尽一百遍!!”
谢暮无视在一旁暴躁搓头的周洋,问刘逝川:“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先说好,我没什么时间参加排练。”
谢暮和周洋、刘逝川两人高中时在同一所艺术培训机构认识,那时周洋和刘逝川还有另一名吉他和贝斯已经组了一个乐队,谢暮是认识他们后被强行加入的,理由是乐队缺个键盘,谢暮在母亲强烈要求下学的钢琴,键盘上手也快。
谢暮对乐队并不怎么热衷,只是偶尔才参加一次乐队的活动。
自从谢暮被加入乐队,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先是贝斯被其他乐队挖走,而后吉他手也离开,剩下周洋抱着刚上手的贝斯不知所措。
谢暮以为乐队会就此分崩离析,靠墙角坐了很久的周洋,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谢暮,你和逝川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不然我分分钟死给你们看。
高中时期的周洋,娃娃脸还带着婴儿肥,稚嫩到看不出丝毫正迈入成年人行列的痕迹。
明明是笑意盈盈说着这句话,谢暮却鬼迷心窍的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认真。
总之,一个没有吉他手,键盘还经常不在的乐队,能活到现在,在网上有些知名度,偶尔还能在南都的live house蹦跶一下,周洋功不可没。
谢暮时不时的出没让也让乐队的作品更加丰满,还被周洋誉为全村的希望。
“合队的事在意料之中,dusk本身实力就很强,他们不同意合队情有可原。”刘逝川心里早有预期,所以并不如谢洋那么失落:“事实上,乐队人数的问题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
“还出什么事了?”谢暮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
周洋怨念道:“在贴吧找的作曲系大佬,提供的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除了我的因素,逝川觉得曲子本身也很一般,所以我问能不能改一改,那位大佬说:既然不适合那就给朋友的乐队用了,祝你们好运……”
“灾难啊。”谢暮能想象后来的情况了。
周洋捂着脸:“作曲系就那么一个专业,那么点儿人,听说我们这么难搞,要求这么高,就没人理了,因为是南音自己组织的校园比赛,规定不能找南音外的外援。”
“还有。”刘逝川提醒。
周洋继续说:“找过其他作曲系大佬,我都不知道哪句话不对,还没说几句对方就把我一顿喷,谁说学作曲就必须会写流行音乐、作曲填词?他说他一般为器乐写作,合唱、交响、室内乐和管弦乐队,我还夸奖他牛逼像贝多芬,对方发了一句,他主要写新音乐,贝多芬是古典主义,我就问了一句新音乐是什么,吉他也有弦,然后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谢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到底该嘲讽周洋在艺术机构上课打瞌睡,还是该可怜自己和刘逝川遇到了这么傻的队友:“所以,比赛在即,乐队连曲子都没有?”
“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有桌子撑着,周洋此刻能直接瘫到地上。
筷子在刘逝川纤长的指尖来回转动:“办法总比问题多,拿着不上不下的作品,明知道结果,参加比赛又有什么意义?”
周洋撇开视线咕哝:“说的好像我们有神曲就能赢dusk似的。”
dusk双人乐队和他们是同一届,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