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向本人进行二次确认,但谁知道科涅克连自家顶头上司的电话都敢不接,整个人都处于失联状态……
忽然失联,除了私自叛逃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的情况。
——那种像贝尔摩德一样的情况。
基尔恍然顿悟,时间间隔太近,朗姆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
不仅如此,距离贝尔摩德失联还没过多久,身为朗姆心腹的库拉索也跟着一起下落不明。
如果将这三件事放在一起,假设它们之间有所联系,那她先前那番认为袭击者并非针对组织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那些人开脱一般,显得尤为可疑。
重点并不是她认为科涅克是否是叛徒,也不是她为什么要帮对方转交资料,而是她与这三件事中的两件都有直接关系!
“朗姆大人,我所说的话并没有半句虚言。”她立刻解释道,“所有人都是在交易开始的三小时前才得知完整的时间与地点,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和波本与库拉索待在一起,并没有向外传递消息的机会。”
从刚才开始,安室透便沉默不语,仿佛看好戏一样看她接受朗姆的怀疑。
总要有一个人承受这种压力,不是对方,那就会是他自己,安室透自觉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此刻,听到基尔的解释,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轻飘飘道:“我的确没发现基尔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可能是没有,也可能是有、但他没发现。
甚至还可以说,可能就是因为他没发现,中弹坠海的人才是库拉索,而没有变成波本。
朗姆将言下之意听得分明,他瞥了安室透一眼,对方觉察到他警告的目光,立刻乖巧地收敛许多。
基尔最为可疑,但波本也不是全无嫌疑,三人里朗姆最信任的是库拉索,偏偏对方现在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啊……
组织里下落不明的成员,如今真的有点多得过头了。
正如基尔先前所分析的,朗姆不仅将这三人接连下落不明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甚至还考虑到了自己恰好在此刻遭受梦境困扰的事情。
他神色不明,语气淡薄:“既然如此,你要如何解释科涅克的事,他为什么要找你来帮忙?”
情况有变,提前想好的说辞此刻不能使用,近乎沸腾的血液甚至让她开始耳鸣。
在一片嗡嗡声中,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和朦胧:“因为……”
“因为,科涅克带着一张报纸找到我,说他的第一个正式任务被我作为主持人报道,证明我们两个很有缘分,我理应看在这点缘分的份上帮他的忙。”
耳鸣褪去,基尔听到自己镇定冷静的声音:“报纸就放在我的车里,上面应该有他的指纹。”
正等着看基尔能说出什么理由,看自己能不能从中吸取什么经验或是教训的安室透:“?”
好怪,但如果对象是科涅克的话,好像真的是那个家伙能做出来的事。
“我本来没打算答应的。”基尔说,“但等人走了才发现,报纸和资料被一起留在了我的车里——我能怎么办?不上报的话,损失的只会是组织的利益。”
除了掩去被威胁的事,完完全全就是那天事情的真实写照。
朗姆:“……他还带着报纸找你?之前怎么不说?”
基尔面露犹疑之色:“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吧?如果是我听到这种消息,只会以为是对方编出来的谎言,徒增怀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科涅克又不是正常人。
安室透觉得这事放在对方身上真的很合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朗姆一眼,发现对方好像也有点无语。
这的的确确是完全出乎朗姆意料的情况,他还真的让基尔拿来那份报纸,和研究员那边留存的指纹对比了一番。
结果自然是完全一致。
即便如此,基尔也并没有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是险之又险地从斩立决,变成了死缓。
“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朗姆不再犹豫,决心快刀斩乱麻,“我会亲自来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基尔,如果这次你再出现问题,就算我想手下留情,那位大人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