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人无异。
男人见说服不动贺辞后,便将眼神移至林栗身上,伸手想拦着林栗。
贺辞隔着花束推开他,语气有了波动,“你找死?”
男人笑的可怖,“我找死,贺辞你就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
“我已经跟你说了,当时不是故意丢下你们,只是有仇家找上门,我逼不得已出去讨债!”他絮絮叨叨前后衔接不一致的解释。
贺辞没再理他,只转身跟林栗一起离开墓园,徒留那人在雪地里反复说话。
走出墓园后林栗才抽空打量贺辞的表情,“阿辞?”
贺辞扶着林栗上车后轻轻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后才应声:“怎么。”
“刚刚,他那些话。”
贺辞第一次表达自己明显的情绪,语气乖戾:“我讨厌解释,不能掩盖过去,只能说出来让人恶心。”
“做错就是做错,欺骗就是欺骗,不应该解释。”
林栗攥着围巾的手微抖,要不是贺辞正专注开车没有盯着她,她都要以为对方是专门说来给自己这个骗子听的。
“万一,那人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林栗试探口风,想为以后给自己辩解留下后路。
贺辞只冷笑一声,“什么样的苦衷,有意无意,每个人都有许多借口。”
林栗又裹紧了点外套,“我知道了。”
“阿辞,如果是我做错事,很伤害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林栗没好意思加那句苦衷,原身做那些坏事真没什么苦衷。
她又不可能说出来穿书这事,毕竟她也拿了钱。拿人手短,只能安心背黑锅了。
恰逢路口红灯,贺辞侧过头认真看着林栗,“是你的话可以。”
“无论有没有苦衷我都会原谅你。”
林栗震惊于她这么快就说出承诺,知道对方很在乎说出口的承诺,所以她越发对这份信任感到惶恐。
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绿灯亮起,贺辞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薄唇开合。“因为我爱你,哪怕你伤害我,只要你跟我说爱我,我就会原谅你。”
很恋爱脑的话,但搭上对方冷戾的脸和严肃的语气,让人不自觉相信。
“但,你不觉得这个观点很奇怪么,因为爱。那假如我伤害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还会原谅我,一个欺骗你的我?”
贺辞抿唇,复又接着开口:“这不一样。”
林栗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哪里不一样。”
“我不相信你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瞬,我也觉得值得。欺骗而已,我不介意。”他喃喃又接了一句。
“我不介意,因为一切都没有你重要,就算你一直骗我都可以。”
林栗坐在一旁彻底安静,垂在身侧的手微蜷,却又不发一言。
半晌,车开进市中心,周围都是拥挤的汽笛声等着回家团圆。林栗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胸口轻微起伏,鼻尖发酸。
“为什么说爱我,爱我什么。”
她一直都想问贺辞,她跟别的任务者有什么不同,他喜欢自己装出来的样子还是外貌。
贺辞没作声,也许是林栗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窗外的噪音下。他连表情都没有细微的变化,应该是没有听见。
林栗抿嘴收回情绪,接着一直低头不说话。
直至快到别墅门外的时候,贺辞才淡淡开口。“今天,你没有…替别人求情。”
闻声林栗挑眉,没想到贺辞居然会关注这些。自己向来心软是真的,可也不会跟脑瘫一样盲目心软。
于是她语气头次不善,似乎带了点生气。“他伤害你了,我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贺辞罕见的嘴角勾起笑意,跟刚刚的冷笑不同,是极为温情缱绻的弧度。“嗯,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关心我。”
“对。”林栗肯定的点头,这段她教贺辞表达感情和爱意的日子里,每当贺辞做的好时她都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他不是无私才抛下我们。那些所谓的仇家追杀只是他在外欠了赌债,于是才逃走。”
“他以为他逃走的那些年,仇家没有找到他,可那些债是母亲还的。”
贺辞语气一窒,似是不想多说他,但又不希望林栗不开心而开口说那么多过去的最不屑于提起的事情。
因为林栗说过,不希望他变成冷漠随意伤害别人的人。
所以他需要为自己…解释
为了爱人,做自己向来最不耻的事,也算不上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