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下李雨潇,李辞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讨逆平叛,乃是各方势力的角斗场,其中凶险异常,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云淡风轻。
尤其是恭王府揽下讨逆大权,算是彻底动了青云党的“蛋糕”。
面对青云党即将进行的全力反扑,恭王府的处境将会更加凶险!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国子监的武举贡生已经齐聚于恭王府,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加入特种部队!
“世子老大哥!何时甄选?老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哈哈,本以为上阵杀敌,还要再等个几年,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恭王余威尚在,我等自然要乘势,为大楚建功立业。”
“去军中历练有什么劲?直接跟着世子老大哥,把禹城叛党的狗头一颗颗砍下来,岂不快哉?”
血气方刚的吼声,不断回荡在王府。
睡意惺忪的李辞,黑着脸走到前堂,看着一群五大三粗,阳刚之气无处宣泄的彪形大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并未发作,反倒是露出一抹残忍笑容。
“想去长旗县杀敌,可没那么容易,必须通过本世子的考验才行,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本世子下手可黑着呢!”
一众武举贡生,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世子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世子莫不是在质疑我等报效国家的决心?莫说考验,即便是把在下这颗脑袋摘了去,又有何妨?”
看着众人充满自信的模样,李辞却轻哼一声:“以你们现在的能力,别说上阵杀敌,遇到敌军,不会吓得尿裤子,我都烧高香了。”
见众人流露出异样目光,李辞眉头轻佻:“怎么,不服气?”
为首名叫赵杵的贡生,昂着头,自信非凡道:“区区禹城狗贼,有何可惧?在下见一个杀一个!”
“尿裤子的人,应当是禹城叛党,绝非我等大楚儿郎!”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阵沉重且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三十个身披重甲,手持步槊的老兵,转眼就把六十多个武举贡生,包围起来。
李辞眼神流露出一抹寒意:“战场之上,绝无儿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与禹城叛党决一死战,那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给我杀!”
一声令下,三十个老兵直接冲了上去。
面对李辞的突然发难,一众武举贡生措手不及,等他们回过神时,老兵已经到了面前。
向来自诩“武艺高强”的贡生,看着闪烁着寒光的步槊,全都下意识往后缩,没有一个人敢于正面迎战。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老兵挥舞着步槊,重重砸在一名贡生的肩膀上。
“啊!!”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遍整个王府,吸引了无数仆人侍女前来凑热闹。
那贡生的肩膀,被直接砸脱臼,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老兵却没有丝毫怜悯,抡着槊杆,一下下的砸在贡生的身上,转眼就把对方打的昏死过去。
赵杵目瞪口呆,惊呼不止:“世子殿下,您来真的?”
李辞背着手,就这么注视着待宰羔羊一般的贡生,没有任何回应。
啪!
又是一声渗人的脆响,槊杆横扫而出,重重的抽在赵杵的嘴上,一颗门牙混合着鲜血,喷溅而出。
赵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见老兵下手如此之狠,剩下的武举贡生在愤怒的趋势下,开始反击,几个莽夫冒着被戳成刺猬的风险,强行扑倒一个老兵,一拳拳的砸在老兵身上。
结果……
身披重甲的老兵屁事没有,反倒是贡生的拳头被震伤,转眼又被旁边的老兵,挥舞着槊杆打的人仰马翻。
“不公平!”
“这群家伙全都穿着重甲,又有武器,我们赤手空拳,这怎么打?”
“世子殿下,这不合逻辑,有本事让我们也披甲!”
面对贡生的抗议,李辞却冷声反问:“重甲多少斤?难道你们睡觉的时候也披甲?行军的时候也披甲不成?”
“禹城叛党可不会跟你们讲公平,况且老兵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你们已经死成一片了。”
“记住了,你们的武艺,到了战场上,一文不值。”
武举贡生的愤怒情绪,逐渐被惭愧所取代。
当初投奔恭王的老兵不下百人,结果只有三十个人逃了回来,剩下的人,全都死在了长旗县的土地上。
与这些老兵相比,禹城叛党只会更彪悍,更疯狂。
纵使被打的人仰马翻,昏死过去,武举贡生也不再发出任何怨言。
短短一炷香时间,三十个披挂整齐的老兵,以完胜的姿态,重新集结在李辞身边。
而那六十多个意气风发的武举贡生,则全部躺在地上,受伤和昏迷者不下十人,剩下的人,全部鼻青脸肿,哀嚎不止。
李辞的残酷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伸手一指赵杵,四个老兵直接过去,把赵杵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