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眉飞色舞地捧着臭脚,将“小迷弟”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辞也乐于把恭王府和赵邸,绑在一起,结成牢固的政治同盟。
吏部有着自己的算盘,而国子监的贡生,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形成气候,至于礼部,他们效忠的是皇权,不是恭王府。
因此也只有工部,才能成为恭王府最可靠的臂膀。
……
皇宫,御书房。
楚帝一边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一边听着余富贵的唠叨。
“陛下,今儿,天气不太好,您可要注意龙体啊。”
“您看屋檐上的一群鸟儿,正在抢食大青虫,却被半路冲出来的白纹守宫半路夺了去。”
“群鸟环伺,那小小守宫也敢夺食?胆子真够大的。”
“都愣着干什么?拿竹竿把那群乌糟糟的东西,都赶走,莫要惊扰了龙体!”
余富贵犹如碎嘴子一般,喋喋不休。
但这番话,听在楚帝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天气不好,意味着王都局势有变。
群鸟抢食青虫,暗示王都各方势力联手绞杀赵焕。
守宫还有“壁虎”的别名,陛下为龙,世子自然就是虎,半路杀出来夺食的守宫,自然就是世子李辞。
竹竿暗示长臂管辖,这是在问楚帝,该不该插手。
余富贵之所以说的如此隐晦,只因这御书房里不止主仆二人,还有户部和兵部两位尚书在下面候着。
楚帝头也不抬,心不在焉道:“跟畜生较什么劲?”
“小小守宫,逞一时威风。”
“再敢冒头,自然有鸟儿啄它。”
余富贵马上明白,陛下这是懒得插手。
青云党自然不会放过赵焕,毕竟除掉赵焕,既相当于消灭一个强敌,更能重创恭王府。
兵部也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赵焕倒了,楚帝自然会扶持兵部的亲信,接手工部。
如此一来,朝中就有青云党,鹰党和兵部三方势力,相互制衡,也能让楚帝得以喘息。
所有人都想让赵焕死,李辞就算再聪明,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余富贵挥手让扛着竹竿的侍卫退下。
尽管户部和兵部两位尚书的眼睛,始终目光如炬,但余富贵却依旧从容不迫。
他看着房檐上攀爬的白纹守宫,笑着调侃:“小小守宫,如此大胆,原来是个母的,带崽了,拼了命也要抢口吃的。”
听到余富贵暗示安雅君,楚帝随手把毛笔一扔,轻哼道:“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瞎操心,朕的心情都让你给搅合了。”
余富贵故作畏惧,连忙跪地磕头:“瞧老奴这张碎嘴,又惹陛下烦心,真是罪该万死。”
梁帝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耐烦:“守宫多了去了,死一两个不打紧!你这老东西,瞎操闲心,滚出去!”
“老奴告退。”
在两位尚书的注视下,余富贵拖着老躯退出御书房。
扛着竹竿的侍卫,一头雾水:“总管,还捅吗?”
余富贵满怀深意的一笑:“没听陛下说?自然有鸟儿啄它,咱们就甭操这个闲心了。”
余富贵背着手,沿着墙根溜达,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
安雅君,独一份的恩宠,到头来也是说废就废,自顾帝王多薄情,说的一点都没错。
赵焕一倒,必定牵连安雅君,想当世子妃,哪有那么容易?
余富贵再次看向房檐,感慨道:“守宫多的是,女人也多的是呀!”
与此同时,兵部尚书拱手作揖:“陛下,老臣还有要事缠身,就先行告退了。”
楚帝挥了挥手:“去吧。”
兵部尚书前脚刚走,户部尚书就紧跟着补了一句:“老臣也告退了。”
楚帝一脸倦容,不耐烦道:“走吧走吧,都走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两位尚书背着手,并肩而行。
户部尚书突然一指屋檐上的鸟儿:“大人,您看,那只嘴里叼着守宫的鸟儿,何等意气风发?这么像你呢?哈哈哈!”
兵部尚书故作谦逊:“应该是像大人您才是。”
户部尚书连连摆手,捋着胡须,语重心长道:“老夫是后面那只,块头虽然大,但却不饿,吃点别人剩下的残羹剩饭就够了。”
兵部尚书朝着身后的御书房拱了下手:“若非陛下宅心仁厚,恐怕侍卫已经拿着竹竿把这一窝子都捅了,哪还有你我二人在这笑谈?”
“就是那小小守宫,不识好歹,群鸟环伺也敢夺虫?找死!”
赵邸饭桌上,说是家宴,实则就李辞和赵澄哥俩。
赵澄抓住机会,不断给李辞敬酒。
“姐夫,小弟有一事不明,请您解惑一二。”
“我工部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了众矢之的?”
面对赵澄推过来的酒杯,李辞毫不客气,直接推到一边,轻描淡写道:“什么叫你工部?工部是工部,赵邸是赵邸,莫混为一谈。”
“你们赵邸挪了窝,自然会有人续上。”
赵澄瞬间茅塞顿开,惊叹道:“陛下觉得赵邸碍事了?”
李辞直接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