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重回到宿舍后,立马围上了一圈人向他打探消息。
“是不是家里托了门路,你小子竟然第一个接受接见,新校长还有那个什么特派员与你说什么了?”邢汉良心里满是好奇。
“哪有的事,只是去问了几个问题,你们也不要急,很快就有消息了。”左重说完,将陈恭澍给他的书放到了柜子里。
看到左重不愿意说,大家也不勉强,有的人甚至心中窃喜,既然连左重都能被叫去谈话,那他们比左重更优秀,岂不是机会很大。
回到办公室的陈恭澍,恭敬的站在戴春峰面前:“报告处座,左重回去后没有多说。”
“我晓得了,你下去吧,记得抓紧时间与慎终妥善处理那件事。”戴春峰头也不抬,左重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大肆宣扬。
事实上就像左重说的那样,很快警官学校内部就开始选拔甲号培训班的第一期学员,特别是专业课和行动技术排名靠前的,几乎被一网打尽。
这些被选中的人也是三缄其口,任谁问都说是普通的培训班,事关未来前途,谁敢四处宣扬。
可最让人目瞪口呆的,跟他们同一期的左重竟然被任命为培训班行动教官,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由此可见这特训班不参加也罢,这让那些没被选中的人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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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有的人离开,有的人留下,其中班军去了总税务司下属的缉私科,邢汉良则去了内政部警政司的中央警察机关。
左重感叹真人不露相啊,缉私科下属的缉私警察是去年刚刚设立的,管理民国境内一切海上、陆上缉私,没风险,油水也高,为一等一的好去处。
而警政司也是学员们打破头都要进去的好地方,算是一个管人的机关,有同学笑言,以后他们的记功、升迁就靠邢汉良了。
左重自然不会嫉妒两个好友有个好去处,特务处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广为人知,一个情报机关这么有名很荒唐,但也能看出其中权势。
分开前,三人在警官学校外的小酒馆话别,两年的同窗之谊,现在分开让三人都有点情绪低落。
班军见这样,作为老大哥先举起酒杯说道:“咱们兄弟现在都有了去处,这是好事,再说咱们离得也不远,到时候再聚就是了,来,干杯。”
左重和邢汉良听完心情好了些,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说一说对未来的期望,气氛倒是好了许多。
喝到劲头上,邢汉良问班军:“老班你哪来那么硬的门路,竟然可以去缉私科,就算我有个远房舅舅在内政部当司长,也去不了这么好的地方。”
班军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道:“我哪来的门路,我的老长官知道我家中的情况,帮着说了两句话。”
哦,左重和邢汉良恍然大悟,军队总比其他地方更讲究人情和情谊,老班是军伍出身,有几个混得不错的老长官很正常。
三人喝到月上树梢,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宿舍,等到第二天左重醒来,才发现老班和邢汉良已然离开。
看来老班说的洒脱,其实心中也有不舍吧,左重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仰望着房顶。
行动教官不好干啊,不说那些知根知底的同学,那些中级军警干部,大学的天之骄子,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想要压服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露一手镇住他们,可左重知道自己露一手等于漏腚啊,烦恼啊!
至于那个什么签到系统,这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指望不上,看来只能从新意上入手了,新意,左重所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左重整天拿着书握在手里,比比划划的,旁人看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当他是喜极攻心。
此外左重还要陪着陈恭澍完善那个仿造日本小镇的计划,两个人还为计划起了一个毫无关联的名字,“罐头”计划。
左重提出先在徽省的山区里建立一个实验营地,优先培训针对日本的情报人员,这是当务之急,见效也快。
对于地点两人的意见一致,徽省符合左重先前提出的条件,同时离金陵不远,方便特务处监督计划。
不过在教官人选上,左重和陈恭澍有了不同看法,左重认为应该挑选商人或者小知识份子家庭,而陈恭澍觉得从果党军政干部家庭中挑选。
讨论了好几次,陈恭澍还是坚持道:“慎终,情报工作第一就是要求忠诚,教官人选事关重大。商人见利忘义,小知识分子眼界狭窄,不是最好的选择。”
左重摇摇头:“恭澍兄,你这么认为,那日本人会不会也这么认为?留学日本的官宦子弟中,如果也有日本的情报人员呢?让他们参与进来,岂不是把计划直接告诉了日本人。”
陈恭澍有心反驳,党国干部的亲属怎么会是日本人的特工,可细想想,如果他是日本情报人员,这类人确实值得拉拢。
左重最后说道:“而且在罐头计划中,那些教官要几年如一日生活在基地中,你觉得那些党政要员的亲属会愿意?”
那些人的德行他太清楚了,陈恭澍决定听取左重的建议,要是到时教官都跑完了,那特务处就真成了笑话了。
计划在磕磕绊绊中完成了,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