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安排完任务,左重摆了摆手将手下们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默默思考着什么,直到夜幕再次降临。 另一边,特务处在沪人员以各种身份出现在沪上市政府周边,对长时间停留的行人进行一一甄别,可惜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宋明浩见状果断收缩队伍,只留下几个行动高手充当诱饵,其他人在外围隐蔽待命,以免惊动了敌人,钓鱼不成反被人钓。 晚上九点左右,转悠了几圈的归有光率先被人盯上,这不能怪他,一个身材健壮,贼眉鼠眼的光头在人群里确实有些显眼。 跟着他的是个剃头匠,挑着一副担子身上破破烂烂,盯梢技术很业余,完全不像职业情报人员,否则不会这么快被发现。 但伪装得非常完美,特务之前试探过,此人一口标准的苏北口音,言行举止符合身份,剃头手艺也不错,就被排除了嫌疑。 收到消息的宋明浩在隐蔽处观察了一会,又听取了汇报,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日谍的专业水平什么时候下降到这个地步了。 跟日本人打了几年交道,他就没见过如此拙劣的跟踪,跟对方一比,特工总部的人都算是训练有素,莫非眼前这人不是日谍。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剃头匠忽然拐进了弄堂中,紧接着路口买洋火的小贩接替了跟踪,一边吆喝一边跟在归有光身后。 这事越来越奇怪了,要说这些人专业吧,连基本的掩饰都不做,要说不专业吧,连分段跟踪都知道,反差未免太大了点。 宋明浩眯了眯眼睛,小声命令行动人员跟上剃头匠,看看有没有人监视对方,不管对方是哪路神仙,跟日本人肯定脱不开关系。 以日本人的多疑,不会不做防备手段,既然无法通过跟踪者找到目标,那就换个方向,从监视跟踪者的人入手,总会有所发现。 结果没多久小特务回来汇报,对方结束跟踪后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赌坊,在里面大杀四方赢了不少钱,身边根本没有人监视。 一个剃头匠去赌博? 还大杀四方? 这是哪个菩萨下凡施财了,宋明浩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很清楚没人能从赌坊手里赢钱,赢钱的都是托,谁信了就离家徒四壁不远了。 很多赌徒看到别人赢了钱,觉得自己也可以,结果输得倾家荡产,莫非目标是赌坊的人,他心中一动,连忙问了小特务几个问题。 “赌坊老板什么背景。” “据说是漕帮一个姓龙的头目。” “什么辈分,跟的谁?” “通字辈,跟的是大字辈常余庆。” “常余庆......” 宋明浩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命令手下继续跟踪,自己用安全电话打给左重,汇报了这个最新情况。 左重听完没有表态,现在还不是公开制裁任务的时候,他挂断电话沉吟片刻要通了一个号码,待电话接通之后,客气的跟对面聊了起来。 “是杜公馆吗,我是金陵汪波汪老板介绍来的。” “是的,晚辈刚刚到沪上,本该亲自上门拜访,无奈杂事缠身没有时间,实在是失礼了。” “杜老板您客气,我这有件头痛的事无法处理,还望您帮忙。” “好,情况是这样…………” 所谓的金陵汪老板就是戴春峰的化名,据说有算命的说其命中缺水,名字里要带水字,这纯属扯澹,应该是命里缺降落伞才对,总之这是老戴和杜老板之间的暗号。 左重之所打这个电话,是觉得和漕帮有关的事最好跟杜老板打声招呼,一来踩过界是大忌,二来他不想跟帮会分子打太多交道,二来试一试对方是否愿意和国家合作。 而杜老板在电话里的答复让他很满意,不愧是纵横沪上滩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听到他说的事,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一点架子都不摆,交谈中令人如沐春风。 有了对方的帮忙,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他明天只要好好看戏就够了,左重掏出一张《震惊报》的记者证放在桌上,熄灭了桌上的台灯。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到了8月11号。 下午两点钟,邬春阳拉着黄包车出现在沪上特别市政府门外,左重头戴礼帽,穿了一身西装,手上拿着纸笔,脖子挂着相机坐在车后。 这种装扮在沪上很常见,尤其是在此地,虹口机场桉是舆论热点,大小报社都派了人来,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掉下一块砖头砸中十个人,最起码有八个是记者。 黄包车好不容易找了块空地停稳,左重给完车费走向登记处,邬春阳弯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