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和远东舰队的情报。
这句话把正在整理衣服的约翰·恺自威吓了一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腿上的金发女郎被摔在地上,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该死的,立刻滚出我的办公室,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让我知道你泄露了情报,我会把你调去印度跟那帮贱民打交道,听到了吗?”
提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约翰·恺自威指着秘书,一脸狰狞的警告对方出去不要胡说,又将其连推带搡赶了出去,随后看向邝福安。
“邝,你会不会搞错了,日本人为什么会搜集这些情报,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在真实性上绝不能有任何问题,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是的,先生。”
邝福安掏出了所有的文件,毫不犹豫的回道:“这是搜到的文件原本,为了谨慎起见,卑职擅自打开进行了查看,里面确实是情报。
另外,回来路过北川省路的时候,国府特务处的武装人员也出现了,领头的是一个姓左的副处长,对方让我们交出其中一份文件。”
姓左的副处长。
约翰·恺自威眯了眯眼睛,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左重,特务处的副处长,多次破坏了日本人在金陵的情报网,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特别是此人跟国府高层的关系密切,军情二处推测,左重将来很可能会成为中方情报机构的重要负责人,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冒着引发外交冲突的风险,带着武装人员去抢一份秘密文件,难道王室和远东舰队的情报跟对方有某种联系。
他伸手接过秘密文件,面无表情的问道:“对方让你交出的是什么文件,面对国民政府情报人员的威胁,你最终选择了屈从,是吗。
邝代理探长,如果真是这样,我要重新考虑伱的任职了,大英帝国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背叛,也不需要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胆小鬼。”
“先生,请您听我解释。”
邝福安没有惊慌,摇了摇头说道:“对方要的是日本方面的情报,并且只是拍照,原件依然在我们的手里,这个条件并不是太苛刻。
我的任务是保护生田隆喜以及关于大英帝国的情报,将他们安全的送到总巡捕房,只要能完成这两个任务,适当的退步是值得的。”
恩,是这样?
约翰·恺自威闻言不置可否,打开文件快速翻阅了一遍,看到上面的文字都是英文,标题上也没有表露出是哪一方势力搜集的情报。
这真是日本人干的吗?
那为什么不用日文。
他有点拿不准,又将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发现这竟然是远东舰队在沪上基地的航路图志,绿色的瞳孔猛然缩紧,接着勃然大怒。
海军的人都是瞎子吗,怎么让人获取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一旦发生战争,敌人的舰艇可以通过航路轻易进入港口,从容发动攻击。
想到一艘艘战舰冒着浓烟缓缓沉入海底的场景,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口中轻声念叨着感谢上帝。
可惜他感谢的太早了,紧随航路图志之后的,是一份关于英国国王健康状况的文件,这把约翰·恺自威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回椅子。
从乔治五世继任,围绕这位水手国王的传闻便数不胜数,比如对方在马耳他的绯闻,比如对方的集邮爱好,比如对方孱弱的身体。
这里面有一些是流言,有一些则不是,尤其是1929年,对方从一场传染病中死里逃生,卧床长达半年之久,从此身体就每况愈下。
作为恺自威家族的一员,约翰·恺自威清楚,这位深受民众爱戴的国王陛下已经进入了生命的最后阶段,随时都有可能被病魔带走。
也正因为如此,关于乔治五世的身体情况,是大英帝国最敏感的话题,若是让伦敦方面知道日本人这么做,一定会引起滔天巨浪。
身在沪上的他,处境将会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牺牲品,盯着公共租界这块肥肉的帝国贵族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疯狂的日本矮子!”
约翰·恺自威两眼无神的说了一句,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心中恨透了生田隆喜这个王巴蛋,你想死就去死吧,为什么要拉上老子。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你们日本人要搜集国王的情报,拜托能不能做的秘密一点,让一帮巡捕把文件找出来,未免太不专业了吧。
这时,旁边的邝福安再次开口说道:“我们还在现场遇到了特工总部的处长徐恩增,此人说生田隆喜才是杀害三名印度巡捕的凶手。
他要求双方合作办案,查清事实的真相,我为了尽快回来,告诉对方这件事需要您来定夺,那家伙现在就在院子里,用不用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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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
正在气头上的约翰·恺自威化身桌面清理大师,起身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到地上,怒气冲冲的大吼了一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自己都要快去东南亚或者非洲看野兽呲牙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想一个脱身之计,徐恩增爱找谁找谁,别来这里烦他就行。
邝福安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