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多排练时间,林越西和搭档们每天高强度训练。她不仅是主演,还参与了部分舞剧编排,和导演及舞剧指导一起研究,根据表演节奏,改了又改,力求完美。
虽然知道苏承不会来看演出,她只求无愧于心,让过去完美地结束,然后重新开始。
超负荷的工作终于让她腰伤复发,疼痛难挡。林越西去了一家中医馆针灸。这里的老中医医术精湛,性格是出了名的难搞,预约挂号更是一桩难事。舞剧演出在即,林越西急的直犯愁,幸好棠棠与老中医相识,才勉强拿到号子。
苏承电话打来时,她刚开始扎上针。
“你的外套我送去干洗了,过几天给你送过去。”她接起电话才想到他的外套还在干洗店,两天前已经收到清洗完成的短信,林越西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取。
“晚上一起吃个饭。”他或许是对那天的态度感到抱歉。
“晚饭我不吃。”演出在即,自从上次和棠棠聚餐后她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晚餐。
“那你看着我吃。”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终于惹怒了他,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像一座巨大的冰山随时要倒塌。
林越西被气得动了一下,腰上更痛了,不由深吸一口气。
脑后传来老中医严厉的声音:“别动。”
“你在哪?”苏承显然听到了老中医的声音,语气冷冷得像一把刀,刀刀刺中她的心脏。
林越西本想拒绝,看了眼严肃的老中医,无奈地报了地址。
他开门进来,高大的身影走向她,苏承看着趴卧的她,她腰部扎着细密的针,略显苍白的侧脸上有涔涔汗液。他坐到一边,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林越西趴着本身就不舒服,此刻心情交错复杂。曾不止一次幻想再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打扮光鲜亮丽地现在他面前,优雅地笑着对他说:“这五年我过的很好。”
从未想过是如此匆忙又尴尬。
林越西针灸了半小时,拔针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的痛苦尽收他眼底。腰部用不上力,她慢慢用手臂支撑起来,勉强坐起身,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突然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搂入怀中。
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立马甩开他的手。他的力量极大,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挣开,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了。
“你想让我抱你出去吗?”他双眸微眯,瞳孔中带有一丝寒意。林越西和老中医道谢后,乖乖地任由他扶着上车。
上车时,她脖子上的红玉髓项链不经意间露在外面。正是他五年前送她的那条,她趁他不注意连忙将项链收进衣服里。
她心里不由地一惊,他应该没有看到。
思绪恍惚时,他低头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沉默照的太明了……”电台里播放出低沉磁性的女声,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腰伤经常发吗?”他微微皱着眉,语气却不冷不淡。
“偶尔会发。”她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现在不害怕针灸了?”他望着她,五年前她最怕的就是针灸了。
那次她练功时腰扭伤特别严重,躺在床上翻身都困难。
苏承请假照顾她,喂饭,喝水,按摩,都亲力亲为,连上厕所都是公主抱的待遇。
苏承当时建议她去针灸,哪知道她连连拒绝,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问道:“苏医生,除了针灸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苏承拿她没办法,为此特意去中医科学习中医推拿,每次腰伤复发时都为她按摩推拿。
现在想起她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他不由得心头一紧,她总是让他魂牵梦绕。
“针灸效果快。”她的话把他从记忆中拉回来。
苏承把林越西送到家,扶她进了家门,林越西的公寓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整体淡蓝色,清新幽雅,两个不大的房间,其中一个被她改造成练功房。练功房里挂着她跳舞的照片,客厅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相框,有不同时期的她,还有各式的奖杯,简单而温馨。
书桌上的角落上原先放着他们合照的照片,此时已空荡荡的,仿佛他的心,飘飘荡荡,居无定所。
“躺下。”他把她扶到沙发边,帮她脱了鞋,让她趴再沙发上。
苏承语气虽冷,动作却很轻柔。她刚趴好,他温热的掌心就贴上她的腰,轻轻地帮她按摩,温度力度都恰到好处。
“晚饭真的不吃了?”他看了看她,本来不胖的她比五年前更纤瘦了。离开的这五年,她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我等会随便吃一点。”她正在和编导研究新动作的舞步,头也不抬。
不知道是她表达错误,还是他理解不到位。她和编导交流结束时,看到他从厨房端出来两碗阳春面,香气扑鼻。
林越西望着他,他烧的面还是那么诱人,以至于刚出国的头两个月,她因为饮食不习惯暴瘦了五斤。
“吃吧。”他扶她从沙发上坐起,递给她筷子。
她先喝了口汤,很鲜美,然后夹起一筷面条准备吃时,电话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