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但他们是铸兵司的高层领导,对铸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同样一件兵器,如果铸造的时候使用的铁料越多,它的重量也就越大,相应的,威力可能也就越大。
想象一下,一把十斤的大刀,和一把重一百斤的大刀对砍,谁更可能赢?
不过兵器的大小摆在那里,铸造一把百斤重的大刀,和铸造一把十斤重的大刀,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如何将更多的铁料塞进固定的体积内,那本身就是一种铸兵之术。
大夏铸兵司,确实能够铸造百斤重的制式兵器,但三百斤重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大司空,周恕又研制出新的兵器了?”
孟金光小声问道。
殷无忧摇摇头,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周恕。
原本她还是十分镇定的,但是事情涉及到周恕,她的心就有些乱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敢往深处去想。
“我是怕他输了,给铸兵司丢脸!”
殷无忧心中自己对自己说道。
众人猜测的同时,周恕已经开始了动作。
他的一举一动,和寻常铸兵学徒完全不同,每一个动作,都凝练到了极致,增一分、减一分,都不对。
而且他的动作,还透着一股美感。
让人感觉周恕不是在铸兵,而是在跳舞一般……
殷无忧的瞳孔中,都浮现出小星星了。
他会铸兵,还会写诗,人又好看,除了武道差一些,简直没有缺点。殷无忧心中想道。
这次切磋,是在铸兵司内部进行的。
也就是说,除了大夏铸兵司的人和沈约,现场并无外人。
甚至大夏铸兵司,也只是大司空殷无忧和四大司空孟金光等人到场了,铸兵大匠、铸兵师,一个都没来。
区区铸兵学徒的切磋,实在是无法让他们提起兴致前来。
倒是制式兵器谱的排名,这次事关两州归属,他们比往年倒是多了一些关注。
这些人没来,造成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现在现场的人,除了周恕和沈约,其余的,都是外行……
包括那十几个精挑细选的铸兵学徒,他们看得也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周恕和沈约在做什么。
沈约埋头自己的兵器铸造,不敢分心去看周恕,所以现场没人能看出来周恕在干什么。
他们现在倒是把这看成了一场表演,毕竟周恕的动作实在是太优美了,而且让人觉得,很厉害!
“姓沈的法螺吹得挺响,还不是被周恕比下去了?”
一个司空小声道。
孟金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也是赞同,周恕,确实了得。
“你们说,这次制式兵器谱,排名第一的,会是哪件兵器?咱们大夏的斩马刀,有没有可能?”
等待的过程是焦急的,众司空小声地议论起来。
“如果是往年,我觉得斩马刀排第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大魏不是傻瓜,他们敢这么做,肯定是手上有什么杀手锏。”
斩马刀已经在南境战场上显威,大魏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
虽然他们拿不到完整的斩马刀,但肯定能够了解到斩马刀的威力。
如此情况下,他们还敢和大夏赌斗,要说他们没什么底牌,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大夏君臣也不是傻瓜,他们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既然敢答应下来,他们也不是把所有的牌都压在斩马刀或者周恕身上。
大夏也是有自己的底牌的。
“我倒是有些期待周恕这次又能铸造出什么新式的兵器。”
一个司空道,“他每次铸造出来的兵器,都让人耳目一新,说不准这次能铸造一把比斩马刀更强的兵器呢。”
“如果比斩马刀更强,那夺冠的可能,就更大了。”
殷无忧听着众司空的议论,却没有开口参与,她现在在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她一定要进宫找父皇,给周恕讨一个公道。
凭什么他立下这么多功劳,不给他应得的奖励?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殷无忧心中替周恕感觉委屈。
周恕委屈吗?
他一点都不委屈!
想着这次要从沈约手里赢个黄金万两,他的心情就是十分愉快。
还有什么能比赚钱更快乐的吗?
有,捡钱!不用还的那种!
一想到神兵图谱上对这件兵器的描述,周恕就忍不住想笑。
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其他的制式兵器,都是渣渣!
周恕的动作看似不快,其实一点都不慢。
那三百斤铁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众人都没有在意,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奇怪,这些铁料,去哪了?
他们没有看出来,一块一尺见方的铁料,在周恕的捶打之下,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最后仅仅留下拳头大小的一块。
整整三百斤的铁料,在周恕一通捶打之下,最后留下的,只有成人头颅大小!
这种几乎违反常规的事情,就这么在众人眼前发生。
“这是什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