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国都城,白天,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不时转头打量两边的商铺和行人。只见一片繁华,打铁的,卖糕点的,说书的...男女老少都各得其乐。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行人纷纷避让,可有位老人腿脚不便,来不及躲开,眼看就要被马踢到。年轻人眼尖手快,拔刀就要去砍即将落下的马蹄。
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冲上去,一道倩影就已经闪到马侧,一双看似柔弱的手抓住老人的腰,把老人猛的拉到安全地带。同时喊了声“别动!”
年轻人下意识地收住了脚步,马一闪而过,他望向对面,出手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一身素衣,腰间悬挂一把剑,正搀着老人细心地问他有没有事。
老人离开后,女子也准备离去。“姑娘,请等一下。”年轻人急忙上前作揖,对方看了他一眼,回了礼。
“敢问姑娘芳名?刚才为何阻止我惩罚那狂徒?”
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说:“在下姓方名有乔,如果我猜得没错,公子应该是外邦人吧。”声音平平,不带任何感情。
“正是,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杰字。”
“你可知刚才马上之人乃谁?”方有乔问道。
司马杰摇摇头:“不知,但京城之内,本不应纵马疾驰,此人好生无礼,差点伤及无辜,不论是谁,都应受罚。”
听到这,方有乔的眼神略微缓和,缓缓道:“你打抱不平是好事,但那人乃是朝中重臣李瑶,嚣张跋扈,不好正面与他对抗。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一介布衣,搞不好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折进去。”
司马杰点点头,但没有完全认同,他又问:“你们国君不管吗?”
方有乔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司马杰思索着自己此行的任务,要打探d国国情,不妨从这个方有乔身上打听到点什么。于是他诚恳地请求道:“有乔姑娘,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否烦请你带我四处转转?”
方有乔扫了他一眼,司马杰跟她装束类似,想到他刚刚拔刀时的步数和姿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双手交叉,对司马杰道:“这样吧,你跟我比试比试,我满意了就陪你逛逛。”
身为习武之人,司马杰对此当然求之不得。找到一片相对人少的地儿,两人拔出剑来,司马杰一伸手:“请。”
方有乔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挺剑向司马杰当胸刺去。司马杰一个闪身躲开了,但方有乔这一刺可不是直刺,剑在前进时像预设好似的向司马杰后退方向急速逼近,硬是把司马杰胸前的衣服划开一道口。
“好家伙!”司马杰心里暗叹一声,不敢轻敌,借着闪势一个转身,右手执剑虚晃,左手欲要擒住方有乔的右手腕。方有乔灵敏地往前一伏,司马杰抓了个空。
...
方有乔收剑回鞘,感到背上略有汗意,再看看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的司马杰,哈哈一笑,心里十分爽快,上前拽着他的袖子帮他起来,道:“快拍拍你身上的灰,刚才真是对不住了,不过你确实厉害。”
司马杰受到她的感染,也笑了,问到:“那姑娘是同意带我逛逛这京城了?”
方有乔道:“那是自然,走,先去找家客栈,我请你喝酒!”
...
几天里,两人一同逛了京城里各色各样的地儿,司马杰见识了许多人事。在与方有乔的交谈中,他感受到这名女子的才智和情怀,竟渐生情愫,可方有乔却没有察觉,只道和他一处也挺快活。
“方姑娘,明日我便准备回本国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司马杰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喜欢上这敌国女子对他而言真是痛苦,莫说再相见,以他对方有乔的了解,日后她必会为d国效力,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好!”方有乔觉得有些不舍,但没有他的心理活动那么丰富。只是嫌相处的时日太短,太快。
酒过三巡,司马杰借着醉意道:“你看我们也算相见恨晚,何不结拜兄弟?”
方有乔虽然也在喝,但她不像司马杰那样,为排解心中的忧愁猛喝,只是慢慢抿着,所以没醉。听到这,她觉得是个好主意。两人就摆上香和祭品,拜了八拜。
拜完后,司马杰醉醺醺地趴在桌上,说起了胡话:“方...方姑娘,你知道吗,其实...我是f国的将军...是来d国刺探情报的...”
方有乔猛的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向四周。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对司马杰的话半信半疑,但出于对知己的守护,她小心地出门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偷听到司马杰的话才回来,这时司马杰已经睡熟了。
翌日,方有乔送司马杰到城门口,司马杰跨上马,对方有乔拱拱手,又一次注视她的脸,道:“贤妹,我去了。”
方有乔颔首,叮嘱道:“兄长听我一句劝,如若喝酒,必不能猛喝,除非带了亲信,否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叫有心之人听到拿去做文章,可能招来麻烦甚至祸患。”
司马杰知道方有乔是谨慎之人,也点头应了。驾马出了城门,他回头看了看,方有乔已经转身大步走了,他心里一疼,硬了硬心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