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成。”
善于阿谀逢迎的杨地主率先表态。
前任县丞郑乾坤紧跟着说道:“我也赞成。郭啸天仗着武力超群,欺行霸市,在郭家的支持下,荼毒郭北县数十载,百姓苦郭久已。”
“潘县令,您若能一举打掉郭家,郭北县的百姓们,必将感恩戴德。”
“您就是大圣人,请受小老儿一拜!”
说完。
郑老头竟然真的给潘浩东鞠了一躬。
在他的带领下。
立马就有几名乡绅,起身夸赞潘县令,然后有样学样,鞠躬致意。
任何一个大派系中都有小团体,就像一个班级,总有那么几位玩得好,天天凑在一起做死党。
这些跟风鞠躬投诚的乡绅,显然是和郑乾坤一伙的。
郭北县主簿王博文则是另一个小团体的为首之人,只见他忧心忡忡的说道:
“潘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想打掉郭家立威,鄙人可以理解。不过鄙人尚有一事不明,打掉郭家之后,您是否会清算吾等?”
原县令离奇暴毙,县丞被撸下台,县尉空置许久,在潘浩东、宁采臣上任之前,整个县衙只有王博文一位主官。
他很担心自己的前途。
潘浩东说道:“还未请教?”
“县衙主簿,王博文。”
王博文目光忐忑的望着新任县令。
以前走马上任的县令,不是考取功名的书生,便是有点闲钱买官玩的地主、或者大商人,在县衙就职二十余年。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位,拥有神奇异术的年轻人。
至于言出法随什么的。
这里没人相信。
因为,这是圣人才有的本事,潘县令若是圣人,那么去的地方应是朝堂,重整朝纲,而非郭北县这个小池塘。
“王主簿,看你一脸忐忑的模样,想必屁股非常不干净,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原本打算灭了郭家,回头再找你们清算。”
潘浩东此言一出口,在座的乡绅名望们,无一不大惊失色。
一些人甚至动了逃跑的念头。
只不过身子都没站直便被潘浩东一个眼神吓的坐了回去。
王主簿沉默了许久,道:“潘县令,你若把我们都清算了,郭北县会乱的。”
杨地主紧跟着开口:“潘县令,您初来乍到,有些人和事还不清楚,容我一一和您介绍一番,这位是城南钱家家主钱不易,郭北县的米铺,七成都是钱家的产业。”
“这位是城东李家家主李秀才,郭北县七成的酒楼、餐馆,都是他家的……”
“这位是城西张家家主张秀才,郭北县六成的布行、鱼市,都是他家的……”
“……”
杨地主逐一介绍。
潘浩东听了直冒火,好家伙,郭北县营生都被他们给垄断了,百姓除了摆摊、种地,就只能给他们打工。
难怪王主簿会说,把他们清算了,郭北县会乱。
没有米买,酒楼不营业,鱼市不卖鱼,各行各业,统统关门歇业,百姓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买不到,那还不得暴动啊!
看来的适当做些让步才行!
以后慢慢在收拾这些人。
想到这……
潘浩东开口道:“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们每家,都得交出两成家财,小惩大诫。”
“什么?”
“两成家财?”
“潘县令,你如此霸道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
“……”
杨地主、王主簿等人一片哀嚎。
他们不敢反抗。
因为妄图击杀潘浩东,继续当土皇帝的郭啸天,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压在他们透头上的土皇帝,一个回合就挂了。
面对比郭啸天还要豪横的潘县令,王主簿等人即便心中在恼怒,也不敢掀桌子翻脸。
“两成嫌多,那便三成。”
顿了顿,潘浩东目光凛冽扫视一众无良乡绅:“刚刚谁说我要遭雷劈?”TV手机端/
“……”
鸦雀无声。
没人敢承认。
潘浩东看向一人,冷笑道:“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
满脸横肉的乡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么就是你咯!”
潘浩东转头看向另一人。
噗通!
那人直接吓跪了,诚惶诚恐道:“潘县令,我、我、我是无心之言,您大人有大量,请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放心,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我只想召一道雷下来,看看劈你还是劈我。”
潘浩东起身踢开木凳,走到观星台扶廊前,默念五雷咒。
念完,迅速探出一只手。
“雷公,助我!”
轰隆隆!
月朗风清的夜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轰!
一道大腿粗的惊雷落下。
贯穿观星台的屋顶,精准无比劈在餐桌上。
郑乾坤、王博文等人,纷纷吓得向后暴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魂不附体。
“哎呀!劈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