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趴下。”
从下游冲入巷子的刘保强,听到潘浩东的喊声,下意识扑倒在地,另有一名伙计非常有眼力劲,竟同时扑向地面,哪怕前方有坨狗屎,也没有半分犹豫。
在两人扑倒的瞬间,听到动静的朱滔等人,迅速调转枪口,对准文建仁身边的伙计,连开十几枪,将其打成筛子。
子弹无眼。
黑警文建仁也遭到了误伤,肩膀三角肌被子弹洞穿,不过……正和他意。
只见文建仁借故松掉手中的点三八,捂着伤口,暗戳戳地给了朱滔一个眼神,而后摆出一副临危不惧、将生命置之度外的样子。
“朱滔,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弃械投降吧!”
朱滔的属下听了很躁动,朱滔连忙安抚道:“别开枪,我们需要人质,抓他过来。”
朱滔的保镖丧狗,迅速飞冲上前。
然而,就在丧狗冲到文建仁跟前时,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带着不可思议的弧度,从其身后的巷子出口处窜出,“嗖”地一声没入他的后背……
“嗤~~”
丧狗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十分不甘地倒下,当场断了气。
原来,没入丧狗后背的飞刀,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左前胸都冒尖了。
嗖!
嗖!
文建仁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两把飞刀划破长空,夺走朱滔两位属下的生命。
至此,朱滔携带的属下,悉数扑街。
包括他的侄子朱丹尼!
“该死!”
文建仁痛骂一声,迅速拾起掉落在地的配枪,对准朱滔便是一通狂射,只不过枪法是那种打不死人的人体描边无伤害枪击术。
他根本不是在打朱滔,而是再为朱滔打掩护,阻止朱滔后面的潘浩东、陈家驹等人,杀死自己的老板。
而夹在中间的朱滔,则毫不犹豫丢掉价值千金的手提箱,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迈着内八腿冲到文建仁面前,非常轻松的将匕首架上了文sir脖子。
“都别动!”
朱滔歇斯底里的喊道:“通通都给我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
预料之中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早在文sir率人冲锋时,潘浩东就有这个预料,方才更是不惜暴露可怕的御刀术,击杀丧狗阻止文sir被俘,哪曾想还是抵不过猪队友。
嗯,也不能算猪队友。
应该称呼文sir为神队友才是!
可惜,文建仁不是他们这边的神队友,而是朱滔的神队友。
早知道阻止不了,刚刚还不如不杀丧狗,直接把朱滔给杀了算了,反正巷战很混乱,地方又小又窄。
潘浩东射杀没有持枪的朱滔,也能借口射偏了误杀!
重案组督察被嫌犯挟持,包围朱滔的潘浩东、陈家驹等人,陷入了两难之境。
与此同时,侥幸保住性命的刘保强与另一名重案组探员,看向文建仁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猜忌。
文建仁的鲁莽行为,以及遭遇挟持时象征性的抵抗与被挟持后的有惊无恐,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文sir有问题!
肯定有!
刘保强、陈家驹等人,不约而同的诞生出这样一种荒诞想法。
不过,在没有直接证据之前,他们都不得不放下配枪,防止朱滔狗急跳墙。
只不过他们放下配枪,并没有令朱滔感到安全。
一丝一毫都没有。
因为,在场最大的威胁,并非警察手中的枪,而是潘浩东手中的刀。
“你们过去,把他给我绑了。”
朱滔用力割伤文建仁的脖子,借此要挟陈家驹和金大嘴,两人很恼火,但却不得不按照吩咐行事。
于是。
金大嘴找来一捆绳子,按要求和陈家驹一同捆绑潘浩东。
当然,捆的比较松,也没敢打死结。
朱滔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
亲眼目睹潘浩东被绑后,便挟持文建仁,小心谨慎地退出巷子。
……
猎猪行动还在继续。
只是,没有潘浩东参与的行动,再也无法称之为行动,而是一场破坏性十足的闹剧。
朱滔挟持文建仁离开棚户区,来到山腰路边的停车坪时,发现上下路都被封死,竟毫不犹豫将车开回棚户区,直接从半山腰冲了下去。
铁头娃一样的陈家驹,自然不甘落后,随便找了辆车,便跟着追下山。
两辆车横冲直撞,一路火花带闪电,成片成片的铁皮屋、木屋倾塌,场面壮观无比。
不知何时解开绳子的潘浩东,坐在棚户区外围的高地上,看着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塌的棚户区,不禁感叹道:
“这场面够大!”
……
翌日。
潘浩东、陈家驹、文建仁三人,并排坐在署长办公室门前走廊的长椅上,等候署长林雷蒙的召见。
不多时,副署长彪叔背着双手,走到几人面前,说道:“这次总算干了件漂亮的事给署长看,一会他夸你们的时候,千万要记得谦虚,不要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