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须卜丘的部队压上来了!”
就在李牧指挥秦军全力绞杀匈奴败兵的时候,一个迟早会到的坏消息在他的耳边响起。
李牧沉着冷静,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的他并不激动,沉声道:“传令骑兵部队,全力向北冲杀,不必与须卜丘的大军交战。”
“传命所有霹雳车进入准备状态,等我一声令下,便一起开炮!”
“一切,按照本将军之前的安排,不得有误!”
“诺!”
……
李牧几乎同样的命令迅速传遍三军。整个秦军上下听到这雷同的命令,谁也没有发出疑问,而是立即全力去执行。
因为他们知道,李牧不会下达无用的命令。既然这个命令传达了两次,那么说明这个命令的重要性!
玄甲军接令之后,不敢恋战,一路朝着北方杀去。只不过玄甲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这一路杀过去,也如同一台台绞肉机一路绞杀过去一般,带走了大量匈奴败兵的性命。
其余的弓弩手依然再全力射杀谷中的残兵。但是此刻谷中尸首堆积如山,羽箭大多被尸首挡住了,一时间造成的杀伤便少了不少。
呼衍黎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抬头看看四周,莫名其妙地说道:“秦军怎么在撤退似的?羽箭也缓了许多!”
“左贤王,会不会是单于的援兵到了?”
呼衍黎壶摇了摇头:“我大军与单于庭的联系早就被李牧切断,单于恐怕并不知道我们此刻的处境。就算单于知道我们处境不妙,恐怕他也想不到我们百万大军,崩溃的如此之快!”
说到这里,呼衍黎壶不由得苦笑一声。可他话音刚落,一阵吆喝声自远处响起。呼衍黎壶顿时来了精神,抬头远望。
一名亲卫表现的似乎比他更激动,跳起来朝着远处看去。可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亲卫刚一跳起来,一支羽箭就径直地穿过了他的胸膛,鲜血流了一地!
可呼衍黎壶不在乎这些。似乎没看见一般,只是向远处望去,一边眺望一边说道:“是匈奴弟兄吗?是援军到了吗?”
另一名亲卫也是一脸激动:“左贤王!一定是援军!我听到匈奴语了,是匈奴勇士来救我们了!”
说话间,远处一杆旗帜越来越近,仔细一看,须卜幽雉邪的旗号赫然在上。
须卜幽雉邪手持马刀,带着一队人马一边赶路,一边急躁地向两侧望去,努力寻找着呼衍黎壶。
“左贤王,左贤王!”
他身边的匈奴士兵们随着他一起大声呼喊呼衍黎壶:“左贤王!左贤王!”
“左贤王你在哪里?”
“左贤王,援军赶到啦!”
……
这声音越来越近,几个护卫呼衍黎壶的亲卫也更加激动,连忙就想跳起来喊叫,却被呼衍黎壶制住了:“噤声!”
“不要引起秦军弓弩手的注意力!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慢慢往前,慢慢的。等近些再说!”
……
相比于这些亲卫,久经沙场的呼衍黎壶就老辣的很多。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看到援军,呼衍黎壶也是非常激动,但是他依然保持着一丝的理智,寻求最好的办法。
距离越来越近了!呼衍黎壶看着逐渐逼近的须卜幽雉邪,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
突然,他从亲卫的身上跳了下来,大声呼号:“右大当户!右大当户!”
“本王在此!呼衍黎壶在此!左贤王在此!”
说完,他不等须卜幽雉邪的答复,立即俯身趴在了尸山血海之中。就在他刚刚趴下的时候,一轮秦军箭雨的齐射便落了下来,他身边那些来不及反应的亲卫一时间死伤惨重!
可这一声也吸引了须卜幽雉邪的注意!他看到呼衍黎壶之后,满心欢喜,连忙开始指挥本部人马。
“盾牌!准备盾牌!”
“挡住秦军羽箭!挡住秦军的羽箭!”
“左贤王在那里!左贤王在那里!随我保护左贤王!”
……
须卜幽雉邪一声令下,匈奴士兵也一拥而上,盾牌堆积成山,将呼衍黎壶护在的盾牌之后!
“叮叮当当……噗!”
“噗!噗!噗!”
羽箭与盾牌碰撞的声音掺杂着穿透盾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
无数匈奴士兵支起盾牌,将呼衍黎壶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呼衍黎壶也终于能拍了拍身上的鲜血,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左贤王!”
须卜幽雉邪在马上微微一拱手。这对于他一个大当户来说,见到左贤王这般礼节,实在是有些欠缺了。不过这是在战场上,且呼衍黎壶又是劫后余生,他便也没有计较。
“右大当户来得很是及时啊!单于此次派出多少人马?”
须卜幽雉邪耸耸肩:“单于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此战,是我爷爷统帅两百万匈奴勇士出城营救左贤王。”
呼衍黎壶闻言长叹一声:“哈……没想到,本王还是乘了你爷爷的情……”
“罢罢罢……以后,本王就不和你们须卜家争了……也没脸去争啦!”
须卜幽雉邪听在耳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