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圣司墨倾池?”
看着超然不凡的背影,缥缈月试探开口。
“告诉我,你在此地看到了什么?”墨倾池却是直接跳过了缥缈月的问题,继而反问道。
“墨,倾池。”
缥缈月不假思索的道出眼中所见之景,随即猛地恍然,“清池染墨仍清,是表即便遭受染污,也要维持清心,圣司心坚意定,不移本心,如今动乱之世,更需圣司这般清流,来引领众人归和。”
“哈,立意不差。”
只闻墨倾池轻笑一声,似是赞许,但随即话锋陡然一转,说道:“但你所见,仍在表象,清池之下,暗流污秽,乃是世所常见,又或因外来一物,而争起沙尘,譬如现今。”
说到这里,墨倾池转身看向缥缈月,继续说道:“若非如此,儒门也不会被人操控利用,导致今日只剩你一人。”
“圣司都知道了?”缥缈月愕然。
“我虽居于幽僻之地,但对当前局势也了然一二,儒门之难,实乃祸起自身,盲目自信,急躁偏行,焉能不亡?”
“圣司的意思是,不肯现在入世,主持大局?”
缥缈月一下就听出了墨倾池话中的婉拒之意,当即皱了皱眉,她甚至现在如果没有高人坐镇儒门,别说振兴儒门,就连报仇她都不做到。
想到这一点,缥缈月柔掌微紧,情绪也有了一丝波动。
这点微末变化自是落在了墨倾池的眼中,他淡淡回道:“主持什么大局?如今天阙仅剩你一人,在此在彼,有何区别?”
“这......”缥缈月一时语塞,想要反驳,但又觉得墨倾池说的没错,因此只得沉默不语。
墨倾池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你连日奔波,伤势未复,这几日便留在文诣经纬养伤吧,待你完好,我们再谈。”
“圣司,我一定会再来,请。”
缥缈月知道墨倾池有意送客,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告辞一声,便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