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药了。”
药?
她又没得病,为什么要吃药?
柳嫣刚想反驳,就对上风不离那双沉沉的眸子,想说的话瞬间熄火。
直到风不离离开,冷白才敢从房梁上跳下来。
柳嫣有些委屈:“我说错话了吗?”
冷白思忖了瞬,为共建和谐队友生活,他决定好生开导队长。
冷白扫了眼不远处的女师傅,道:“夫人为何这么在意风兄纳妾一事?”
这,她就有话要说了。
柳嫣掰开指头一一数,“你看哈,床榻就那么大块地儿,我睡时不安分,总爱翻身,侧着还好,平躺就是四肢打开,容易打着夫君。夫君本就柔弱,再被我这么无意重伤……”
说到这儿,柳嫣不忍叹气,“我夫君他平日里性子好说话,有什么也闷在心里,即便被我无意为之,第二日也不会告知我。还是我有次半夜噩梦惊醒发现了。”
冷白:???性子好说话?队长你确定说的是副队?
至于有事闷在心里。这确实是副队的作风。
冷白不止一次瞧见副队当场被欺负没吭声,尔后加倍奉还的场景。上辈子,在末世前还算收敛,但末世后……哦,在队长面前也还算收敛吧。
柳嫣有些惆怅,“你说他一个闷子,我又是个不知轻重的,万一夜里把他压死了可咋整?”
冷白差点被这惊世骇俗之语吓着。
谁压死谁?
他听力没出障碍吧?
冷白干咳了俩声,缓了两口气,才道:“风夫人你平时那股聪明劲儿去哪儿了?床榻太小,咱打个大的就好,村里没有木匠,京城难道没有吗?”
“呃。”柳嫣眉目清明了些,“好像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呢?”
冷白试探道:“风夫人,你每次遇到风兄都会这般犯糊涂,有没有想到一种可能性……”你对副队感情也非同兄弟之情,只是你没察觉。
奈何,他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柳嫣打岔道:“他有毒!”
柳嫣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再次坚定地点头,“他肯定有毒!”
冷白两眼一翻,内心大写的无语,并闪过三个字:没救了。
吃过晚饭,风不离说到做到,将药铺买到的药丸递给柳嫣,“吃药。”
柳嫣嘿嘿一笑,“要不,你自个儿吃?”
风不离眸光如沉,“需得我喂你?”
“我无事吃什么——唔!”柳嫣含泪地看着风不离,有些气恼,“是药三分毒!”
“无妨,这药我专门问过店铺老板,说是涨智力的,对你只有好处。”
“可我智力没问题啊。”
风不离垂眸,扫了眼装药的瓶子,沉默了瞬,喟叹:“还是再来一颗吧。”
柳嫣:“……”
柳嫣当然不肯,差点对柔弱的副队上手了,思及对方那残破的身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端起饭碗就跑开。
等吃完饭,才将空碗丢给在洗的张妈。
见对方欲言又止,柳嫣有些恼了,“你们一家当初是我决定买回来的,你也要帮着风不离说话?!”
张妈哪敢,见夫人连家主老爷连名带讳都骂出来,张妈手一个不稳,碗摔碎不说,心志不坚,噗咚一声跪地。
一阵痛意传来,张妈才察觉膝盖跪在了碎片上。
柳嫣人都给看傻了。
她也就是气愤,说话就不经脑子,谁晓得给对方这么大冲击。
柳嫣赶紧将人搀起来,“我就这么一说,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来人呐,来个人!!”
张大这会儿回来担水。
村里有井,但这个时间段,村民都将粮种种下,等待灌溉。他们哪好意思跟父老乡亲抢村里的井,再说排队耽搁时辰,主家也吩咐过,回院子打水,虽说路程长但与父老乡亲争那一时相比,确实省时些。
担着俩水桶刚走近院子,就听到夫人的呼喊。
张大顾不上桶,朝声源处快步而去,“夫人,怎么了?”
“你娘受伤了,赶紧来搭把手,我房内有止血药,你扶人去东厢房。”
东厢房离厨房最近。
柳嫣赶紧捞起裙摆,朝正房那边跑去。
虽说紧张人伤口,但她没忘遮掩自己空间的本能,毕竟除了队友,都是外人。
看到风不离也在屋内,她诧异了瞬,连忙取出空间的止血药粉就往外冲。
风不离起身,紧随其后,“怎么了?”
柳嫣下意识就道:“张妈受伤了。”
“我随你一起。”
除了止血药粉,还有烈酒。
抵达东厢房后,柳嫣便将烈酒递给了张大,后者立马会意,含了口,就往张妈伤口处喷去。
在柳嫣离开这段时间,张大不仅将张妈扶到东厢房,还将伤口附近的布撕碎了,露出大片,方便上药。
张妈因为那口烈酒,冷汗涔涔,嘴里咬着一根木头,愣是没吭一声。
张大接过柳嫣递来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尔后,刚想撕下袖口上一节布,被柳嫣制止了。
“我这儿带了。”柳嫣取出了干净的纱布。
张大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