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为她保驾护航?
汪二少要赌,我就赌一把。
就赌...狗赢吧.
毕竟这种情况国际一流大师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
“薄总,她是你的人,你不开口要救她吗?”汪修闻言脸上错愕的表情终于碎裂,他语气中掩不住的惊讶。
按照他的设想,薄司爵此刻应该要摊牌救人了。
桐城的项目,所有家族都重启,也包括他汪家。汪修借着给汪雨烟出气,先狠狠治一把南溪,然后逼薄司爵松口,他就可以拿下这个项目给自己在汪氏添一份功。
一箭双雕,他想得特别好。
只是薄司爵完全没有买账的意思。
“救她?”薄司爵奇怪地扬起了声音,皱了皱眉非常不解的模样,“凭什么?”
“就凭你不救她,她可就死定了。”
“哦,那是她的事,跟我无关。”
跟他无关,薄司爵表情认真到汪修不觉得他在故意撑着说假话,汪修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前仰后翻。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你觉得她会输但你也不打算救她?”
汪修眼中划过嗜血,“好,这样也好,就让她去死吧,这样我妹妹的仇自然也就报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南溪听得清楚。
尤其是薄司爵说了,她的事跟他无关。
南溪真的觉得这话没毛病,只是后知后觉般,铺天盖地般的涩意和痛意朝着她席卷而来,心口绞痛无比,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不救她,他不会救她,他凭什么救她。
他会留一口气不让她彻底死掉,但是他会欣赏她在绝望中的挣扎,这就是他的乐趣。
原本阻拦的铁笼已经撤去,狼狗们获得更大的发挥空间在下方不断跳跃,一个个拼了命要攀上南溪所在的高台。
可是高台的位置颇高,其中一只蓄力待发纵身一跃,锋利的尖爪也只够搭在高台边缘,留下一道道利器划过的痕迹。
人群立刻躁动。
“差一点就上去了!”
“就差一点!这个台子下降一度,她就完了!”
在群众眼里,只要狼狗上去,这个女人缺胳膊少腿都是正常的,更有可能被当成餐食,甚至不可能活着离开。
“没错!所以今日的规则为,美女弹奏,错一个音符下降一厘米,五分钟内弹完整曲她就赢了。”主持人嘎嘎嘎笑了几声,鬼魅的混合声再度响起,“柜台全开,买定离手。”
赌,别人赌钱而南溪又是赌命。
谱子第一次弹奏,不能错且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这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不可能实现的事让南溪去完成,这很有薄司爵狠辣手段的风范,就跟上次的撞头赛一样。
小喇叭再次出声,“薄总,你真的不救她?
倒计时马上就开始了。”
薄司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好笑,“我为什么要救她,你要给你妹妹报仇,随意便是。”
南溪呆坐在钢琴前,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连头都没有抬,她不敢去看薄司爵此刻谈笑风生的表情,光听着便足以让她嵌在胸腔里的那颗心不正常的律动,一拍,错漏两拍,好像随时都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