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东城南门,依然人来人往,左侧快速门前迎来了两个骑马的人,这两人递出身份信息后,周围之人肃然起敬,就连守卫也难掩敬佩之色。
“是指东军!”正门口的人看到了骑马人的着装,指东军有着鲜明的特点,青色的外袍,覆体的软甲,左手装置着特制的连弩,右腿连腰处挂着锋利的短刀,此外,还会在马上配备长弓,这是一套专门应对紫疫人的装备。
“蓝团长,城主有令,只要您到了,就要我请您去府上,您看···”守卫如是说道。
“我们此来只为案件,别的事不参与!”蓝澜不曾说话,他身旁的人提前说道。
“您是广和药师吧,城主知道您也会来,所以把案子的经过详细记了下来,以备需要。”
“看来李城主都准备好了,也罢,我们去就是!”蓝澜笑了笑,跟随守卫而去。
待到城主府,却被告知城主已经离开,而且是去赴宴。
“有意思了!”等到有人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事后,广和摸着下巴说道。
“地点在哪?”
“礼军大将军府,也就是黄维德的府邸!”
“哈,那就更好了,省的走冤枉路!”
礼军大将军府,是礼庭驻望东城最高长官府邸,黄维德是第三任,与第两任相比,他的任期更短。
临近中午,大将军府人流涌动,许多拿着请柬的人陆续而来,比起以往宴会的欢声笑语,此次宴会更多的是平静。
越来越多的人到来,整个大将军府都坐满了人,当然,大堂之中只有大人物才能落座,除了联合军的首领,还有百宗盟的玄象和无面、李勿用、姜越以及邹渊和大礼太子。
堂下之人多是望东城豪绅、江湖名宿和为悬赏而来的江湖人士,其中不乏门派首领,只是多为小门小派,加上是联合军的内部事宜,自然不会有所不满。
“各位,在我离开礼庭之际,君上亲授一封书信,里面所载乃是对望东城的各位以及备战在紫疫前线将士们的慰问。”说着,邹渊拿出了书信,礼庭所属和礼军高层纷纷拱手行礼,就连三国使者也起身表示尊重,堂上众人如此,堂下之人纷纷效仿,唯有三诸侯纹丝不动。
“天降紫祸,生灵受灾,孤深感百姓之苦,特许边民免赋修养,然紫祸横行七年有余,所累者,东海域也,十去九地,所民者,紫疫也,实乃孤之不幸,天下之不幸也,望东城,仅剩之地,备战之地,幸得天下英雄勠力同心,共抵紫流,孤方能安坐礼庭,实乃大恩于天下,谨此,孤将赠予牛、羊各千头,绸缎万匹,不论哪方将士,皆赠白银一百两,以慰英雄之心。
孤闻噩耗,爱将黄维德无辜被杀,委实痛心,孤虽远在他方,亦可知望东城人心惶惶,有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乱,此祸不亚于紫疫之重,黄维德乃礼军最高统帅,身份重要,干系重大,此不仅破坏联合之义,更是对大礼的藐视,此案必须得破,由此,孤派遣钦使邹渊为破案大臣,全权调查黄维德案,尽快、尽力,以安前线将士之心。
另,孤得东海王手写书信,其言辞恳切,孤不忍心,遂遣太子礼廷嗣为望东城守城,原城主李勿用德行贵重,颇有威望,礼军不可一日无帅,擢为镇东大将军,替黄维德之职,礼军将士须得同心同德,同仇敌忾,不得有违!”
何为冰火两重天,当如是,加上邹渊读信甚有节奏,听者如海上乘客,高低起伏,其中最甚者,当是李勿用,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三国使者脸色同样有着惊讶之色,三诸侯更是一脸不解,李勿用虽然表面淡定,内心是波涛起伏。
“虽然很突然,但既然是礼君的旨意,我等自然无异议!”万子昂首先说道。
“等等,望东城是东海国的地界,不是礼庭能够管的着的!”尤离直言道。
“世子所言不够准确,望东城确实是东海王所属,可东海域是大礼的国土,东海王是礼君的长辈,礼庭怎么会管不着?”
“因为···”尤离一时语塞,大礼天下诸侯不少,三诸侯反叛世人皆知,他们当然可以分庭抗礼,然而还有不少小诸侯都归了礼庭,如今只有中原国还持中立,而东海国不曾公开叛乱,名义上,礼君确实可以管理望东城,只是李勿用手段高明,借口东海王生死未卜,一直拖到今天,三诸侯甚至三大国自然也希望如此。
“邹大人,礼君的信中有提及东海王的书信,可否拿出来让所有人一观呢?”北吹风如是道,他的想法正是现在众人的想法。
“这是自然,礼君绝不会无的放矢!”邹渊拿出了东海王的书信,递给众人观看。
李勿用在没看之前就知道此事不会有假,礼庭准备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来虚晃一招,他是东海王的亲信,他的字迹一目了然。
“李兄,你和东海王相交多年,必然能看出这是否为他的亲笔书信!”邹渊说道。
李勿用看了眼在场众人,所有人都看着他,眼里的意思不问自明,尤其是三诸侯。
“依我的观察,确实很像,但是··我还有一些疑问,需要求证,邹大人,太子殿下,可否稍等两天,东海王的书童就在泰城,他是最为了解字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