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城,某旮旯小屋内,一名四十几岁的男子四肢被绑缚在地,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看着眼前已经白蒙蒙的一切。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你们弄瞎了我的眼睛!”男子声音中包含了凄凉、悲伤以及愤怒。
“放心,这只是暂时的,你还能感觉到光,怎么样,还嘴硬吗?”一个农夫打扮的男子背着手看着跪伏的男子,眼神中毫无怜悯之意。
“我说了,我不知道!”
“我这里还有不少药,可以让人瞎,让人聋,让人失去知觉,还可以让人疯癫,你可以自己选择。”
“你杀了我吧!”
“少来这一套,你要是想死,有的是机会,在等什么?嗯,难道还会有谁来救你?”
农夫男子来回走了几步,“我只问最后一遍,一个不肯说话的人和死人又有何分别··黄维德为什么会死?”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黄帅帐下小将,这种大事怎么可能知晓!”
“既然不知道,为何要跑呢,我找你可是费了好大劲啊!”
“我··我害怕!”
“呵,区区一个小将,你怕什么,难道你知道是谁杀了黄维德?”
“我不知道谁杀的,但是··黄帅曾经有一段时间很焦虑,或许他感觉到了什么?”
“那他感觉到了什么?”
“我···”
“小心回答,再让我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我会喂你喝另一种药!”农夫男子的声音非常低沉。
“黄帅觉得有人会杀他,但是他并不知道会是谁,所以一直很焦虑,这也是他为什么急于结束联合军的任命赶回礼庭的原因。”
“这我知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联合军原本就不和,或许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害死了黄帅!”
“听上去很有道理,好了,先喝点药吧!”
“不,不,我已经如实相告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男子惊恐道。
“先喝!”农夫男子硬生生把药给灌了下去,男子呛了好一会才能说话。
“我给你提个醒,七年前,临海城,黄维德做过什么?”
“七年前,临海城,你·你是谁?”男子声音变的沙哑,但还是难掩其惊讶。
“回答我的问题!”农夫男子一声怒喝,男子耳朵轰鸣,显然被前者内力影响。
“难怪你会来找我,原本还以为是你杀了黄帅,你想知道什么?”男子顿时冷静下来,语气反而变的平静。
“终于肯说了,七年前黄维德派人去临海城抓人充军,你是参与者,他想做什么,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说你怀疑,我也很疑惑,当时并没有大元帅的命令,私自募军是死罪,我接到黄帅的命令,是把临海城中适合的人全部抓去充军,但是之后爆发了紫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巧合,岂非阴谋!”
“我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募军为何连女人都抓!”
“女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你不是朝廷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我的话!”农夫男子的声音瞬间变的阴冷,男子感受最明显。
“我还是那句话·而且我也很不解··之前和我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将军都失踪了,难道都是你干的!”
“哈哈,很遗憾,我只找到了一个,另外几个都没了下落,你也该想到了,还有别的人在找你们,你之所以逃跑,就是因为这个吧,鼻子很灵啊!”
“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牵连被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
“啊·真是个好人,我都快忘了你是怎么把临海城的人强行带走的,害的他们妻离子散,不能尽孝床前,害的他们有家不能回,成了孤魂野鬼··”农夫男子情绪有了波动,但是很快就恢复常态,“说吧,你怀疑是谁?”
“···”
望东城,城主府,李勿用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二小姐已经请到八姑娘,现已在归途;悬赏令发布后,已经有不少江湖人士到达望东城,再过一段时间会更多;指东军已经派人过来,为首的是蓝澜;礼庭的人马行进依然很慢!”
“蓝澜,是指东军数一数二的人物,长河,你对此人做何看法?”
“指东军的来历众说纷纭,依属下的观察来看,指东军除了对紫战争,几乎不参与其它事情,却是唯一打入紫疫区的军队,这蓝澜是易道的左右手,身怀绝世武功,而且文武双全,死在他手下的紫疫人不下百人,在指东军的地位举足轻重,虽不如天戈,一样不能小觑。”
“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到达望东城即刻来报!”李勿用看着挂着的地图,用手指了指某个地方,“都那么长时间过去了,礼庭的人为什么还不进来?”
“这确实很奇怪,我们已经发布了悬赏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应该着急才对,为何驻足不前?”李长河也是眉头紧皱。
“莫非他们还有别的打算?”李勿用一吸一呼之间,透露着疑惑和无奈。
“礼军的人曾经出城去迎接,却是无功而返,我们是否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