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栎嫣没想到她真的会应下,脸上的笑越加地灿烂:“好。”
既然已经来了,那她就要尽快弄清每个人的品性,不交集又怎么了解呢。
江栎嫣忙前忙后地给江栎萤帮忙收拾着行李,后来见忙不过来又将自己院里的丫鬟调了过来,一行人忙忙碌碌收拾了半天,直到弄好时已经是午膳时间。
“二小姐,老爷让老奴来带您去膳厅用午饭。”
“有劳,三妹一道吧。”
“好。”她上前走在江栎萤身侧,脸上带着笑容。
江家的膳厅离临风院有些远,两人走到时额间都出了层细细的汗。
江伯贤一见江栎萤脸色都变得慈爱了几分,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萤儿到这儿来坐。”
江栎萤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桌下,江栎苓的帕子已经扭成一团,那位置本该是她娘的!她强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露于面。
江栎嫣则是偷偷看了母亲一眼,然后习以为常地在最后头的位置坐了下去。
江栎萤将一切尽收眼底,面上却不露声色,低头安静地吃着东西,还别说,这京城的厨子就是不一样,同样的食材做出来的东西要比戚州的好吃上许多。
“二妹妹瞧着怎么像两日没吃饭了?可吃慢些别噎着了。”
江栎萤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才缓缓道:“江府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吗?”
江伯贤也看出来了她的不悦,于是斥责道:“平日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梅姨娘怒瞪了江栎苓一眼,忙圆场道:“萤儿,你大姐姐嘴笨,你莫与她计较。”
“嘴笨以后就少说点,你这个当娘的也是,现在谦殊去了学院,你也不知道多用点精力教导一下她!嫣儿比她少了四岁我瞧着都比她懂事得多。”
梅姨娘被江伯贤说得微愣,老爷还从来没有这样跟她红过脸,如今居然为了这个妖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让她们母女下不来台。
她心里想着,面上却还是软软地应了:“妾知错,妾定当多加教导。”
“苓儿说得也不无道理,萤丫头确实该好好地教导,不然以后哪会有什么好人家要她。依我看啊,明日起就让她跟着孙嬷嬷学礼数吧。”
“不必了娘,萤儿往后我会亲自教导。”
一时间席上鸦雀无声,就连这家的独子江谦殊都没能得江伯贤的亲自教导,也别说教导了,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平日里可是连见上他这个父亲一面都不容易的。
江栎嫣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转瞬即逝。
“萤儿,可吃饱了?”
江栎萤见江伯贤显然有事要跟自己讲,于是放下筷子应道:“嗯。”
“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是。”
直到人走远江老太终于忍不住摔了碗筷:“岂有此理。”
江栎苓也不吃了,她丢下碗筷跑到江老太跟前撒娇着:“祖母,爹爹偏心!”
“好了,苓儿乖。那妖女也不过是仗着你爹对她的愧疚之意,蹦跶不了多久。”
余氏听着江老太一口一个妖女的也没有任何反应,将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后,她起身朝江老太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江栎嫣见她神色不对,忙跟了上去。
厅上就只剩下她们三个,梅氏也不再端着了,眼泪从眼眶滴了下来。
“唉,你哭什么啊?”江老太面上虽然不太高兴,却还是安慰道:“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嘛,还说不得了?”
“江郎从未这样与我红过脸……”她说着,眼泪越是止不住。
“他也是一时情急,谁让苓儿刚好往他枪口上撞呢?那个妖女脾性也是真的大!”
“苓儿再不济,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就比不上那个妖女,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出……”
江老太见自己侄女哭得梨花带雨不免骂道:
“那个余氏也是个韧的,多少次见她要死,结果都没死成,屁用没有,也不知她活着作甚。如今妖女回来了,愿要克死她才好。”
梅氏母女听着江老太的咒骂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只要余氏一死自己被扶了正,那她的谦殊就是嫡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了。
“晚些给伯贤送点参汤去,老夫老妻的有哪门子的隔阂。”
“是。”梅氏软软应是。
那边江伯贤才推开书房的门,江栎萤第一眼就望到了他办公桌上堆积得像小山的公文。
江伯贤顺着她的目光道:“别去管它,今日我是告了假的,过来坐。”
他带着江栎萤到了一旁的茶几坐下,手法熟练地烹起茶来。
“萤儿,这些年你可怨恨过我们?”
“没有。”
江伯贤心中才燃起欣慰,却很快被江栎萤后面的话浇灭。
“怨恨的前提是爱,可我对你们不熟。”
时间静止,江伯贤抹了把湿润的眼眶,将煮好的茶递到江栎萤面前:“尝尝。”
“谢谢父亲。”
“萤儿,也许我没有资格提,但是爹还是想告知你,沈辞厌这个人杀伐果断,手段毒辣,非良人。”
“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