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慕世安。
慕世安一日不走,她的心就没有办法彻底放下。
只有慕世安离开,她才能彻底松一口气。
慕世安沉默不语,他听苏兴和林秀所说,苏依依心悦他,这是真还是假?
苏依依真的喜欢他?
他拿不准,那夜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虽然殷勤,但总是透着一股疏远的冷漠。
明明那夜她……
他这是怎么了?
那夜是他的耻辱,他竟然……竟然还能回味?他这是疯了不成?
“早些歇息吧!明日我需要你替我送一封信出去。”慕世安语气冷冷淡淡。
苏依依来了兴致,“慕公子,你这是……准备要离开了?
慕公子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你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许多药材找不着,慕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养伤,这样对慕公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苏依依劝他早点离开,免得她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慕世安哪一天反水了。
慕世安蹙眉,“你很想赶我走?”
这苏依依,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当初招惹他的人是她,如今赶着放弃他的人也是她。
在她心里,他算什么?
真的就如苏家人所说,他只是苏依依的一个男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有!我只是担心慕公子的伤势,只是为慕公子你考虑而已。”苏依依解释道。
她只想慕世安赶紧离开,但她可不敢告诉慕世安真实的想法。
否则慕世安还以为她真的是一个喜新厌旧的浪荡.女呢。
到时候慕世安觉得自己被她给欺辱了,一怒之下,灭了他们苏家,那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她都献了大半个月的殷勤了,关键时刻,她当然要继续忍耐下去了。
没办法,如今他们就是慕世安砧板上的鱼肉,她只能顺着慕世安的心意。
慕世安半信半疑地冷哼两句,“我的伤势还没有好全,等我能自由行走时,定会离开的!”
他也没有兴趣留在苏家,如今他只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而已。
苏依依撇撇嘴,好吧!按照慕世安的恢复程度,最多还有半个月,他的伤势就基本全好了。
“慕公子,晚安。”苏依依说完,她翻个身,面向着墙壁,抱着被子入睡。
……
翌日,苏依依去给慕世安送信,她刚出门不久,便碰上一个老熟人。
对方看了她,宛如碰上豺狼虎豹一般。
“你这个丑女!你来做什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何忠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会屈服于你们的淫威之下的!”何忠一脸警惕地看着何忠。
苏依依:……
放心吧!她的眼睛好的很,没有眼瞎,不会看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何忠的。
何秀才长得确实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但那又如何?
这世上眉清目秀的男子也不少,难不成她苏依依都要收入囊中不成?
她可没有那样的精力,更没有那样的癖好。
她苏依依这辈子,只会嫁给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
如果她这辈子都遇不到这个人,那她就终身不嫁。
反正她有三个哥哥养着她,她怕什么?
就算她三个哥哥不愿意养她,她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就算天底下的男子都死绝了,她也不会饥不择食地选择何忠的。
她双手环胸,“何忠!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条路是你家的?我不能走?”
她只不过要去县里送信罢了,碍着何忠什么事了?
这条路是唯一一条从小水村直通乌县的路,她不走这条路,还能走哪条?
再说了,这路是他们小水村所有人的路,又不是他何忠一个人的。
他们苏家在小水村不是大姓之家,但当年苏兴也有参与修建这条路,她苏依依最有资格走这条路好吧!
倒是何忠,何家当年可没有人参与修路,何忠的父亲早早就去世,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修路的时候,何总才五六岁,自然也没有能力出力。
若真的要掰扯,是何忠没有资格走这条路才是!
她懒得计较这些,但何忠想要掰扯,她不介意好好给他上一课!
“你……我……,你真的不是来找我的?”何忠还是十分警惕,生怕苏依依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苏依依哭笑不得,都怪原主给别人留下心理阴影,她似乎想起点什么。
有一次原主为了逼迫何忠,不惜自毁清白,硬说何忠要非礼她,逼着何忠娶她为妻。
何忠为了自证清白,又当众发誓,又以死明鉴,幸好河水浅,否则……何忠早就被原主给逼死了。
想到这些,苏依依突然有点同情何忠。
罢了!原主作妖在先,不能怪何忠见到她宛如见到鬼一样。
“你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也不必把我当成敌人,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可好?”苏依